??????宮尚角&上官淺??????
宮門之中,數(shù)不清的白色天燈升空,侍女端著蠟燭法事器皿往外走,所有的女客全部都從房間出來,上官淺的眼中藏著些許對宮尚角的心疼?!磥?,羽公子要上位了?!?/p>
“疼就是疼,總要說出來的?!?/p>
“說出來就能不疼了嗎?”
“被人關(guān)心著,難道不好嗎?”
“幸福和威望可以拿來分享和展示,而痛苦和秘密則不可告人?!?/p>
“若是傷口掩埋在心底,自己一遍遍描摹、一遍遍觸摸,只會變得更加傷痕累累。心,總歸要有一個棲息之地。”
“但并不是每一個你心里的人都會幫你溫一壺酒,也可能他會在你心上劃下一道傷?!?/p>
現(xiàn)下想來,上官淺有些自嘲,‘公子的話也不無道理,倒是淺淺斷言了?!?/p>
兀然,宋四小姐拍了拍上官淺的肩膀,“上官姑娘是怎么了?眼睛都紅了一圈呢!”
上官淺淡然應對著,“夜晚的風有些大,不過是迷了眼而已,勞宋姑娘掛心了。”
鄭南衣是笑非笑的,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觀察著上官淺的一舉一動。
上官淺轉(zhuǎn)身回房之際,在門口稍稍側(cè)著臉停留了片刻,那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明月高掛,清輝灑滿山間,月色掉落滿地。
上官淺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坐在窗戶旁賞著月色,直到有人推開了房門。
“鄭姑娘今夜又睡不著了?”上官淺單手撐著腦袋,“將秋纏綿帶回自己房中可好?”
鄭南衣徑直坐在桌前,拿過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今夜宮門有些不太平,想必是有人遇害了。上官姑娘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嘛?”
上官淺輕笑了聲,“鄭姑娘真是說笑了,我今日連女客院落都未曾出去過。怎么可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宮二先生繼任會選擇哪位新娘?”面對宮尚角的威望,鄭南衣是有些認慫的。
上官淺臉上的笑容愣了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愫,“渾元鄭家掌門向來與宮二先生交好,想必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宮二先生多少也會照拂你一二的,鄭姑娘大可不必擔心?!?/p>
是了,如果上輩子沒有上官淺的摻和,也許宮尚角真的會選擇鄭南衣。
上官淺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顫抖著,“時辰不早了,鄭姑娘還是早些歇息,說不定一覺醒來就當上了執(zhí)刃夫人了。”
上官淺很清楚,即將繼任執(zhí)人之位的是宮子羽,可哪怕是這樣的結(jié)局,她還是很清楚宮尚角會擇新娘。
眼角的一滴淚順勢而下,上官淺倔強地伸手擦干凈,‘上官淺,你記住了,自給自足的光永遠不會暗淡,頻繁的低頭只會影響自己發(fā)光?!?/p>
沉寂的黑夜,窗外悶沉的月光照著杜鵑花,在地上投出斑駁的光影,直到破曉的薄光穿透云層灑下了第一道光。
幾天過去了,經(jīng)花、雪、月三位長老的商議,就讓宮子羽從這次進入宮門的姑娘中選出一位心儀之人留在身邊暫作隨侍,同時也希望已經(jīng)到了婚娶之年的宮尚角能夠一并擇出位心儀之人入主角宮。
上官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枚握在掌心里的玉佩已經(jīng)發(fā)熱了?!瞎贉\,你要記住,好好愛自己,把期望降低,把依賴變少,你會過得很好?!?/p>
??我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