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眼睜睜看著白子畫離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頭上落了瓣粉色的花啊……”
不過想想,名聲赫赫的長留上仙白子畫,出門頂著粉色的花瓣,似乎有些詼諧的感覺。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會不會將白子畫頭上落了花說出來。
偌大的絕情殿只剩下清寧。
絕情殿有白子畫布下的結(jié)界,等閑不會有人進(jìn)來。如今各大門派皆在防備七殺派的突然襲擊,一般人不會想著來此。
那么穿著長留弟子服出現(xiàn)在絕情殿的人就太可疑了。
清寧向來喜歡曬太陽,來到絕情殿后她找了兩個舒服的能曬太陽的地方。
一是小花園的花樹下面,陽光透過熙熙攘攘的花朵照下來的光斑都是溫柔的形狀。
二是現(xiàn)在躺著的屋頂上。這里陽光充足,瓦片質(zhì)量極好,等閑不會出問題。陽光不太好的時候清寧會直接躺在這里。
清寧正躺著放松著,就聽見人走動時衣擺間相互磨蹭的聲音。
清寧突然睜開雙眸,水靈靈的眼眸里俱是無奈。
覺是睡不成了,還是起來捉賊吧。
這人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腦子,不留腳步聲都想到了,是沒想到走動間自己的衣服會摩擦出輕微的動靜嗎。
聽起來像是最近流行的浮光錦。
清寧抽了抽嘴角,幸虧她沒有買最近大火的浮光錦,作戰(zhàn)完全不能穿。
清寧召喚出以速度著稱的承影劍,一個翻身輕盈落地,看見目標(biāo),手中承影揮出,將賊人中傷。
“是你?”清寧驚訝道。
來人是原本應(yīng)被關(guān)在長留地牢里的尹上漂。
“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地牢里?你怎么出來的?”
尹上漂冷哼一聲,說道:“遇見你算我倒霉!要殺要剮隨你!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尹上漂的態(tài)度屬實算不上好,清寧將承影劍往下一壓,一條極細(xì)的血線出現(xiàn)在尹上漂的脖頸上。
尹上漂果真如自己所說那樣,什么都沒說,求饒也沒有。
清寧狡黠一笑:“那讓我猜一猜吧。長留中絕對還有七殺的奸細(xì),是這個奸細(xì)放你出來的?!?/p>
尹上漂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不過這位奸細(xì)給你的信息不太對,你收到的消息應(yīng)該是此刻絕情殿無人,你是來找尊上守護(hù)的神器的!”
尹上漂棕褐色的瞳孔一縮,顯然清寧說對了。
清寧素手一翻,直接拿出流光琴來,“既然你是來找神器的,那我就直接用神器回?fù)裟惆??!?/p>
談笑間,流光琴發(fā)出好聽的聲響,尹上漂七竅流血,顯然經(jīng)脈已經(jīng)廢了。
清寧嘆息道:“真是不巧了,你遇見了我?!?/p>
流光琴作為群療奶媽神器,如今也能斷人經(jīng)脈撐爆人的丹田了。
清寧將流光琴收回,掏出一個繩索,將尹上漂綁好,留了個能牽著人的繩頭,牽著人往大殿去了。
白子畫下山去了,笙蕭默和摩嚴(yán)坐鎮(zhèn)長留,如今涉及到七殺奸細(xì)和悄無聲息逃出地牢一事,已經(jīng)不是清寧自己能做主的了。
將人交給笙蕭默和摩嚴(yán),清寧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塵土,轉(zhuǎn)身回到絕情殿。
絕情殿依舊是只有清寧一人,無聊之下清寧打開水鏡,觀察師父和師妹的一舉一動。
花千骨法力根基淺,沒有察覺到有人透過水鏡在觀察她。
白子畫法力高深莫測,清寧一開水鏡他便察覺到有人偷看,一絲靈力順著水鏡找了回去,卻發(fā)現(xiàn)是絕情殿的方向。
白子畫嘆一口氣,溫柔的將水鏡湮滅。
清寧撇撇嘴,放棄看白子畫的情況,專心致志看起了花千骨的熱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