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破洞的房頂和房頂上的蜘蛛網(wǎng)。
清寧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扎人的稻草堆上,嘗試著起身,卻只能倚著墻壁半坐著。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清寧立馬閉上眼睛感應(yīng)自己的空間,幸運的是空間跟著自己一起來了,不幸的是她現(xiàn)在的身體接受不了在花千骨世界收集的那些有靈氣的食物。她只能使勁扒拉扒拉空間,找出在現(xiàn)代時囤進去的食物。
不巧,扒拉了半天,只看見了白粥。
清寧早已頭暈?zāi)垦?,也顧不得是稀是稠,先喝為敬?/p>
喝完粥,將碗塞回空間,清寧側(cè)身打量她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
這貌似是一座廟宇,前面的神像年久失修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神,供桌斑駁,看不清是什么模樣。
這廟塌了一半,另一半看起來搖搖欲墜。房頂東一塊西一塊透著光,能看見星星。
清寧顧不得草堆里臟不臟,往后一倒,開始接收原身的記憶。
原身姓莫,家里大伯是衡山派掌門,大伯死后,掌門之位由堂兄莫小寶繼承。
很明顯,這是個有“江湖”存在的世界。
前段日子衡山派發(fā)生動亂,身為掌門的堂兄莫小寶戰(zhàn)死,衡山派一時之間竟四分五裂。
原身的父親母親早年因病早亡,給原身留下了一份不菲的家業(yè)。原身慌亂之間隨著人流離開衡山派,因為沒有獨自生活的經(jīng)驗,無奈流落此地餓死在這破廟里。
清寧將脖子上掛著的印鑒拿出來,對著月光仔細(xì)一看。這可是能保她后半生生活質(zhì)量的東西,可不能丟了。為了以防萬一,清寧將其塞進空間保存。
在這幾乎是露天席地的破廟里,清寧根本睡不著。在草堆上睜眼到天光熹微,查看周圍確認(rèn)無人后才進入空間,好好洗了個澡。
這不知道原身是怎么過的,清寧洗完澡感覺身上搓下來兩斤泥。大概這段時日原身嚇破了膽,不敢去人多的地方,這才在此無人處默默死去。
換一身整潔干凈的衣裳,清寧順著大路隨便找了個朝向走去。
很幸運,走了沒有一個時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看起來十分熱鬧的城鎮(zhèn)。走近了才看清楚上面寫著“七俠鎮(zhèn)”。
清寧瞇著眼睛看了七俠鎮(zhèn)三個大字很久,總覺得這個地名好像從哪里聽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她拿出身份文書,成功進入鎮(zhèn)子里。
鎮(zhèn)子看起來很是富裕,處處青磚黛瓦,沒有草屋泥房。
這般富裕的鎮(zhèn)子,大抵會有全國統(tǒng)一的銀號,問過路邊和善的老板娘后確定了銀號的方向,找到銀號后清寧將印鑒從空間里拿出來攥緊手心,走進這家銀號。
再出來時,清寧腰包鼓鼓,先找了鎮(zhèn)子里最大的酒樓飽餐一頓。
吃完飯后,清寧開始找稍微大一些的客棧。
七俠鎮(zhèn)治安很好,沒有店大欺客的,清寧準(zhǔn)備在這里定居。
找了幾家客棧,清寧都不滿意。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出了彎彎繞繞的小巷子,清寧看見了一個似乎是要倒閉的客棧。
客棧的牌匾上落滿了灰塵,快要將上面的字遮擋住了。
店鋪的位置不錯,如果能盤下來重新開業(yè),也算是有個進項的營生。
清寧踏進客棧大門,看見一個邋里邋遢的青年坐在柜臺后面,似乎在看著什么書。
“老板!”
青年抬頭,臉上瞬間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說完,青年看清了面前之人,此人一看便知是嬌生慣養(yǎng)細(xì)皮嫩肉的大小姐。他像是想起來自己這客棧早就不成樣子了,又面無表情的坐回去,“不好意思,我這里倒閉了,您看您去對面住店也行?!?/p>
清寧氣定神閑的走到柜臺前面,“我想和你做個生意?!?/p>
青年沒有說話,他不認(rèn)為他這倒閉的店里能和大小姐做什么生意。
“你這店,賣嗎?”
青年放下手中的書本,抬眸驚訝道:“什么?”
清寧好脾氣的重復(fù)一遍:“我想買你這店,你這店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