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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影視同人 

暗夜協(xié)議

向風(fēng)而行II

夜色像一塊浸透了濃墨的厚重絨布,沉沉地覆蓋在鷺洲機場遼闊的停機坪上。遠(yuǎn)處航站樓的燈火是這片黑暗里唯一疏離的光源,微弱地勾勒出龐然大物們冰冷的鋼鐵輪廓。空氣里彌漫著航空燃油刺鼻而特殊的氣味,混合著深夜的寒露,吸進肺里帶著一種金屬的涼意。

顧南亭習(xí)慣性地在塔臺值完最后一個深夜班后,走向視野最好的西側(cè)觀察窗。他需要這片刻的抽離,讓高度緊繃的神經(jīng)在機坪的靜默里得到一絲喘息。手指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玻璃,目光漫無目的地掃視著沉睡的巨獸們。突然,他腳步頓住了。

下方遠(yuǎn)處,靠近貨運區(qū)一個偏僻的檢修機庫旁,幾盞孤零零的高桿燈投下慘白而有限的光圈。光圈中心,幾個人影如同舞臺上的提線木偶。最清晰的那個背影,挺拔,帶著顧南亭刻入骨髓的熟悉感——是倪湛。他面前停著一輛通體漆黑、沒有任何標(biāo)識的商務(wù)車,車旁站著兩個身著深色西裝的男人,面容在逆光中模糊不清,只有一種生硬的、非鷺航體系內(nèi)的疏離感。

顧南亭的心猛地一沉。深夜,偏僻角落,非公司人員……這組合本身就像一塊投入死水的巨石。他幾乎是本能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機,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外殼,卻猛地停住。直接打給倪湛?質(zhì)問?不,太魯莽。他需要一個不會驚動任何人的“眼睛”。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他迅速轉(zhuǎn)身,幾步?jīng)_到旁邊一個負(fù)責(zé)監(jiān)控機場特殊區(qū)域安全的終端臺前。值班的安保主管老陳正打著盹,顧南亭迅速用自己的高級權(quán)限卡刷開系統(tǒng),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迅速調(diào)取了覆蓋那個偏僻機庫角落的紅外熱成像監(jiān)控畫面。

屏幕亮起幽幽的綠光。紅外視角下,冰冷的鋼鐵結(jié)構(gòu)呈現(xiàn)詭異的青灰色,而那幾個身影則因體溫呈現(xiàn)出鮮明的橙紅色輪廓,如同黑暗深淵里燃燒的幾簇鬼火,顯得更加詭異和不祥。畫面清晰度極高,甚至能看到倪湛微微蹙起的眉頭,和他對面一個男人遞過來的一沓厚厚的文件。

顧南亭屏住呼吸,將畫面不斷放大、放大。冰冷的電子信號忠實地還原著幾百米外那個隱秘角落發(fā)生的一切。

倪湛接過文件,借著車頭微弱的燈光翻閱。紅外鏡頭捕捉不到紙張的細(xì)節(jié),卻能清晰地看到他翻頁的動作停頓在某一頁,身體有著極其細(xì)微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僵硬。顧南亭死死盯著屏幕,指尖幾乎要嵌進控制臺的硬質(zhì)塑料邊緣。就在這時,畫面里倪湛對面那個稍矮的男人似乎說了句什么,然后做了一個手勢——指向旁邊一輛正在給一架巨大A380客機進行翼下加油的管線車。巨大的油罐車如同匍匐的鋼鐵甲蟲,粗壯的輸油管連接著機翼。

接下來的一幕,讓顧南亭渾身的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

只見倪湛沒有半分猶豫,他大步走向那輛正在作業(yè)的管線車。加油員似乎得到了某種示意,短暫地停下了油泵。倪湛走到敞開的加油口旁,濃烈刺鼻的燃油味仿佛隔著屏幕都能聞到。他伸出右手,沒有看那油膩污濁的加油口一眼,直接探了進去!當(dāng)他再抬起手時,那只平日里掌控精密儀器、簽署飛行文件的手掌,在紅外成像下清晰地覆蓋了一層深色的、粘稠的液體——那是冰冷的航空煤油!

顧南亭的胃部一陣劇烈的抽搐,喉嚨口泛起一股鐵銹般的腥甜。他眼睜睜看著倪湛走回文件旁,那只沾滿航空燃油的手,帶著一種近乎獻祭般的沉重和決絕,猛地按在了文件上!位置,恰好就是剛才他停頓翻閱的那一頁!一個深色的、邊緣因為油液稀薄而暈染開來的巨大手印,如同一個不祥的烙印,清晰地留在了紅外監(jiān)控的畫面里。顧南亭幾乎能想象出那份文件上此刻的模樣——粘膩的油污浸透了紙張,“靈魂條款”那幾個字,恐怕正被這冰冷的燃料肆意褻瀆、覆蓋。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時刻,背景里那架正在被加油的A380龐大的身影無可避免地占據(jù)了監(jiān)控畫面的一角。加油車側(cè)面的電子計量表盤在紅外鏡頭下反射著幽光,跳動的綠色數(shù)字清晰可見。顧南亭的目光下意識地被吸引過去——**87.6噸**。這個數(shù)字像一道高壓電流,瞬間擊穿了他所有的思維!

**CZ876**!

那是顧南亭父親當(dāng)年失事的航班號!那個刻在墓碑上、刻在他靈魂深處、無數(shù)次在午夜夢回中化作驚雷炸響的冰冷編號!

巧合?不!這世界上沒有如此精準(zhǔn)、如此惡毒的巧合!冰冷的寒意如同無數(shù)細(xì)針,從顧南亭的腳底瞬間刺穿全身,直沖天靈蓋。他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不得不死死抓住控制臺的邊緣才勉強站穩(wěn)。屏幕里,倪湛按下的那個油膩的手印,背景里那個刺眼的“87.6噸”,還有父親飛機墜毀時沖天而起的火光……無數(shù)破碎而尖銳的畫面在他腦中瘋狂沖撞、疊加、爆炸!

他想嘶吼,想砸碎眼前這面冰冷的屏幕,想沖下去揪住倪湛的衣領(lǐng)質(zhì)問!可喉嚨像是被滾燙的焦油死死堵住,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身體僵硬得如同澆筑在水泥里,連挪動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只能眼睜睜看著,像一個被無形繩索捆縛在刑場邊的囚徒,看著那場無聲的獻祭完成。

畫面中,協(xié)議被迅速收起,黑衣人無聲地退入陰影,如同從未出現(xiàn)。倪湛獨自站在原地,那只沾滿航空燃油的手垂在身側(cè),粘稠的油滴沿著指尖緩緩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留下幾點深色的污跡。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微微仰起頭,目光似乎穿透了濃濃的夜色,投向某個遙不可及的方向。紅外鏡頭下,他的側(cè)臉線條繃緊得如同刀刻,下頜微微抽動,那不是一個勝利者或合作者的姿態(tài),而是一種深重的、幾乎要將他壓垮的疲憊和……一種顧南亭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茫然。航空燃油刺鼻的氣味似乎凝固在他周身,形成一層無形的、令人窒息的繭。

他站了仿佛有一個世紀(jì)那么久,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朝著機庫更深沉的黑暗里走去。背影在紅外視野里,是唯一移動的、散發(fā)著絕望熱源的橙紅色輪廓,最終被巨大的鋼鐵陰影徹底吞沒。

塔臺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監(jiān)控設(shè)備發(fā)出低微的電流嗡鳴。顧南亭還死死地抓著控制臺的邊緣,指關(guān)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身體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屏幕上,那架A380龐大的身影依舊沉默地矗立著,加油計量表上“87.6噸”的綠色數(shù)字,像一只充滿惡意的眼睛,冰冷地、一眨不眨地回望著他。

“靈魂條款”……用燃油按下的手印……CZ876……

倪湛,你究竟簽下了什么?你把自己,把我們所有人的命運,抵押給了誰?又為了什么?!

憤怒、恐懼、蝕骨的寒意、還有被至親至信之人徹底背叛的劇痛,在顧南亭的胸腔里翻江倒海,猛烈地撕扯沖撞。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控制臺上,沉悶的撞擊聲在死寂的塔臺里空洞地回響,如同他此刻心腔里絕望的哀鳴。手背傳來清晰的痛感,卻遠(yuǎn)不及心中那被生生撕裂的萬分之一。

他踉蹌著后退一步,視線無法離開屏幕上那個已然空蕩蕩的角落,仿佛倪湛留下的那個由航空燃油繪就的、正在緩慢揮發(fā)的手印,已經(jīng)帶著某種詛咒,深深地烙印進了這片冰冷的水泥地,也烙印進了他搖搖欲墜的世界。

機庫深處,沉重的鐵門在倪湛身后“哐當(dāng)”一聲合攏,徹底隔絕了外面慘淡的燈光和窺探的可能。濃重的黑暗和刺鼻的航空燃油味如同實質(zhì)般包裹上來,沉甸甸地壓在胸口。他背靠著冰冷粗糙的鐵門,金屬的寒意透過薄薄的襯衫直刺脊骨,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那只沾滿粘稠燃油的右手垂在身側(cè),指尖仍在不受控制地痙攣,滑膩冰冷的觸感揮之不去,像無數(shù)條冰冷的蛇纏繞噬咬。

那份剛剛簽下的、帶著航空燃油獨特腥膻味的文件,此刻正躺在他西裝內(nèi)袋里,緊貼著心臟的位置。薄薄的幾頁紙,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靈魂都在滋滋作響。他閉上眼,黑暗中立刻浮現(xiàn)出文件第三頁那幾行冰冷刺目的條款——“**無限連帶責(zé)任擔(dān)保**”……“**個人及名下所有資產(chǎn)(含未來預(yù)期收益)作為履約保證**”……“**如協(xié)議方(‘寰宇資本’)因任何原因遭受損失或風(fēng)險,擔(dān)保人倪湛須承擔(dān)首要及全部清償責(zé)任,直至生命終結(jié)**”……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深深扎進他的神經(jīng)里。這不是協(xié)議,這是一張賣身契,一張將他未來幾十年、甚至生命本身都典當(dāng)出去的死亡契約!他用航空燃油按下的手印,不是承諾,是親手掘開自己墳?zāi)沟牡谝荤P土。

為什么?一個聲音在腦海深處絕望地嘶喊。為了填補鷺航那個深不見底的財務(wù)窟窿?為了保住父親留下的基業(yè)?還是……為了那個此刻正身處塔臺之上,對此一無所知,卻將因此被拖入深淵的人?顧南亭那雙總是充滿信任的、銳利又清澈的眼睛,此刻像最鋒利的探照燈,刺破黑暗灼燒著他。如果南亭知道……這個念頭帶來的恐懼,甚至壓過了對那份“靈魂條款”本身的絕望。

他猛地睜開眼,急促地喘息,仿佛溺水上岸。不行!這份東西絕不能留!一絲一毫的痕跡都不能留下!它是一顆足以將所有人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彈!

倪湛跌跌撞撞地沖到機庫角落一個廢棄的工作臺前。臺面上布滿油污和灰塵。他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雙眼赤紅,顫抖著雙手,近乎粗暴地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那沓文件。紙張的邊緣已經(jīng)被他攥得皺縮,散發(fā)著濃烈的燃油味。他胡亂地在工作臺布滿灰塵的雜物里翻找,指尖被銹蝕的金屬邊緣劃破也渾然不覺。終于,他摸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一柄邊緣磨損嚴(yán)重的鋼尺。

他抓起鋼尺,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沒有絲毫猶豫,他發(fā)狠地將鋼尺鋒利的邊緣抵在文件第一頁的裝訂線上,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劃!

“嘶啦——!”

紙張被強行割裂的聲音在死寂的機庫里顯得格外刺耳、驚心。第一頁應(yīng)聲分離。倪湛的動作近乎瘋狂,他粗暴地將整份文件沿著裝訂線徹底劃開,紙張散落,像被肢解的尸體。他抓起那厚厚一疊散頁,沖到機庫深處一個巨大的工業(yè)碎紙機旁。這臺機器如同沉默的鋼鐵巨獸,張著黑洞洞的進紙口。

機器的開關(guān)被狠狠拍下,內(nèi)部隱藏的刀輪發(fā)出一陣低沉的、令人牙酸的嗡鳴啟動聲,如同野獸蘇醒前的低吼。

倪湛站在碎紙機前,身體繃得像一張拉到極限的弓。他低頭看著手中那疊散頁,目光死死地釘在第三頁——那頁印著“靈魂條款”、沾著他航空燃油手印的紙。粘稠的油污在粗糙的紙張上暈開,像一片不斷擴散的、骯臟的污血。那深色的手印,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只從地獄伸出的、牢牢攫住他命運的鬼爪。

他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jié)發(fā)白,微微顫抖著。幾秒鐘的停頓,如同一個世紀(jì)般漫長??諝饫镏挥兴榧垯C刀輪預(yù)熱時越來越響的低沉嗡鳴,像為他敲響的喪鐘。

最終,他眼中最后一點微光徹底熄滅,只剩下空洞的死寂和破釜沉舟的決絕。手臂猛地抬起,將手中那疊散頁——包括那張沾滿油污、印著魔鬼契約的第三頁——決然地、狠狠地,塞進了碎紙機貪婪的進紙口!

“咔嚓!咔嚓!咔嚓——!”

鋒利的合金刀輪瞬間嚙合!無情的切割聲如同密集的鼓點,瘋狂地、持續(xù)不斷地炸響!厚實的紙張在強大的機械力量面前脆弱不堪,被輕易地撕裂、粉碎、吞噬!潔白的紙屑混合著深色的油污痕跡,瞬間被絞成無數(shù)扭曲、細(xì)長的碎片,如同被凌遲的信任和希望,簌簌地、瀑布般噴涌進下方透明的廢料收集箱里!

倪湛死死地盯著那個進紙口,看著自己簽下的名字、按下的手印、那些足以將他打入萬劫不復(fù)的條款,在冰冷的刀輪下被一寸寸地粉碎、消失。他的眼神空洞,沒有一絲情緒,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專注,仿佛在確認(rèn)自己的死亡。碎紙機轟鳴著,如同一個永不饜足的饕餮,將那些帶著燃油味的秘密瘋狂地吞噬、嚼碎。慘白的碎紙屑在他腳邊無聲地堆積,越積越高,像一座迅速隆起的、埋葬一切的冰冷墳冢。

機庫外,塔臺冰冷的玻璃幕墻后,顧南亭依舊僵立著。他眼前的監(jiān)控屏幕早已因角度問題變成一片沒有意義的黑暗,但他仿佛還能看到那個沾滿航空燃油的手印,看到背景里那個如同詛咒般的“87.6噸”,看到倪湛消失在機庫黑暗中的、那決絕得令人心寒的背影。

塔臺巨大的落地窗外,遙遠(yuǎn)的天際線,泛起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屬于黎明前的灰白。但這微光,非但沒有帶來暖意,反而像一層冰冷的鉛灰,沉沉地壓了下來,預(yù)示著更加漫長、更加深不可測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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