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凌久時恍恍惚惚地從門里回了家。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臉,不可置信道:“真的,真的回來了?!?/p>
他抬頭看墻上的時鐘,“才過了十五分鐘……”
凌久時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
“真不是做夢啊……”
“我回來了?!眳晴鶑耐饷娈斏缧蠡貋砹恕?/p>
“凌久時,你又穿著鞋踩我地毯!”
凌久時沒理他,還是呆呆地坐沙發(fā)上。
吳琦見凌久時沒回應(yīng),他換好鞋湊過來,坐在了凌久時的旁邊。
吳琦看他這樣,懷疑他生病了,擔憂道:“不是,這白天不是還跟我說,辭職沒什么的,這晚上怎么就抑郁了,還玩起角色扮演了?!?/p>
“哎呀?jīng)]什么。我好得很。你別跟過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凌久時不等吳琦說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間,吳琦爾康手。
凌久時沒骨頭似的撲通一下把自己扔在床上。想起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從雪村里穿出來的大衣口袋,掏出來一只小貓和門的紙條。
他把小貓舉起來放到眼前??吹竭@個小貓,他就想起了那個門里的NPC,也不知道阮瀾燭是怎么安置她的。
貓癮犯了的凌久時對栗子發(fā)出了愛的呼喚:“栗子?栗子?快給爸爸抱抱!”
栗子高冷地扭頭就跑。
凌久時泄氣:“還是不給抱啊?!?/p>
他退而求其次,手指頭在二丫編的小貓頭上一點一點的。
想起打開門時掉落的紙條,他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六個字:
…… ……
“奈亞拉托提普?!”程千里大叫起來。
聽到這六個字,黑曜石里沙發(fā)上坐著的三個人也齊齊抬頭看過來。
凌久時才剛到黑曜石,見八只眼睛齊齊盯著自己,不由得心下惴惴不安。
程千里唉聲嘆氣道,“怎么你第二扇門就遇到這個,不是都說新人手氣好嗎?!?/p>
凌久時訕訕:“這……怎么了嗎?我查過了,跟克蘇魯有關(guān),真的,很可怕嗎?”
其他三個人收回視線,避而不答,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凌久時疑惑:“不是,你們這反應(yīng),怎么了?”
程千里勉強笑了笑,安慰道:“哎,沒事,等阮哥回來,他自然有辦法,阮哥可是過門大佬,咱們黑曜石的老大,只要有他……”
“他是你們老大,又不是我老大?!绷杈脮r打斷程千里,“你先跟我說說,這反應(yīng)怎么這么奇怪,很可怕嗎?”
程千里嘆了口氣,“這通俗地說,就是超級可怕?!?/p>
凌久時仍然自信開朗:“弟弟,我學理科的,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不怕,我聽得懂,你說?!?/p>
程千里語無倫次:“哎呀,不是,你聽得懂,我也說不明白啊,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上樓休息,等阮哥回來再給你解釋,那邊上樓梯,右手邊房間第一個?!?/p>
凌久時只好撓撓頭往樓上去了。
凌久時的疑問在晚上給阮瀾燭包扎傷口的時候得到了解答。
阮瀾燭吃完凌久時給他做的面,優(yōu)雅地擦擦嘴角,道:“每扇門都有不同的場景和主題,但是分成了四大類別,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為代表,分別側(cè)重不同的難度,青龍是最低級的門,白虎,朱雀,玄武,以此類推?!?/p>
凌久時掏出自己這張紙條,背面印著一個青龍圖案,他疑惑:“這奈亞拉托提普是青龍,那就是個低級門,為什么你們聽到后反應(yīng)那么奇怪?”
“因為兩個原因。一是,這是一個新門。二是,還沒有人從這扇門里出來過?!?/p>
“新門?沒出來?”凌久時猜測:“是死了?那這個消息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我們有個內(nèi)部分享的論壇,過門人會在里面分享過門的經(jīng)驗,這扇門是前不久才出現(xiàn)的。雖然時間短,但已經(jīng)有人進去過,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過門人,分享過任何線索,許多留言說拿到這扇門線索的人,都再也沒露過面,甚至連IP登錄都沒有?!?/p>
“不過你放心?!彼ゎ^看向凌久時,“我會陪你過這扇門?!?/p>
凌久時遲疑道,“這,還能一起?”
阮瀾燭勾唇,“不然你以為,熊漆和小柯是怎么認識的?!?/p>
…… ……
“啊啊啊啊阮瀾燭凌久時你們什么時候進來啊啊啊啊?。。。∥乙偭耍。?!”
祝余在床上蹬著腿,抓著頭發(fā),把自己累出一身汗后癱在床上,死魚眼。
“小魚!小魚!都一點四十了,再不起來兩點的課你可就要遲到咯!”
死魚眼jpg.
床簾被拉開,“祝!余!再不起我可就不管你啦!下午是新來的助教的課,要給他留個好印象!不許遲到!”
死魚眼jpg.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
崩潰ing.
這循環(huán)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