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巧合有沒有被另一位當事人記在心里不清楚,但孟宴臣記住了。
目送方謹言把人抱回家,孟宴臣才重新上車開車回家。
也許是一路上沒開過窗,小小的密閉空間里,些許香水的味道還殘留在身上,然后他身上也染了一些。
孟宴臣沒有在意,但有人在意。
回了家不算太晚,爸爸已經休息了,媽媽也剛上了樓,客廳里剩下一個許沁。
看樣子,是被付女士的電話叫回來的,而且剛才談得并不愉快。
看見孟宴臣回來,許沁還在介意上次他生日的事,本來不打算說話。
但,他路過的一瞬間,若有若無又夾雜著酒氣的陌生香水味傳入鼻翼,許沁瞬間變得有些敏感和激動?!懊涎绯?,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去酒吧里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
孟宴臣狠狠皺眉,轉回身看著她:“去酒吧就叫鬼混?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再說,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許沁才發(fā)現,他的目光已經全變了,和以前看她的那些帶著愛意的小心翼翼和痛苦、遷就不一樣,現在看她的人,目光又冷又陌生。
許沁沒來由的心里發(fā)慌,卻又不愿意承認眼前的人變了,聲音變得更大更尖銳,“孟宴臣,我和宋焰在一起是因為我們之間長達十年的感情,那你呢?你現在身上的香水味是什么?是故意放縱還是你自甘墮落?”
有被她的聲音吵到,孟宴臣眉頭皺得更緊。
“孟沁,我提醒你一句,我是你哥,麻煩你做到起碼的尊重。還有,愿意自甘墮落的人是你,你愿意被拖著下沉是你的事,和我沒關系。我也再說最后一次,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但我的事,也輪不到你來說什么?!?/p>
孟宴臣徑自上了樓。
許沁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背影站了好久,拳頭握得死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一樓住家保姆李媽的房間悄悄開了下門,然后又悄悄關上了。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付文櫻一字不落地聽說了兩個孩子的爭吵。
她端著咖啡,也看不出來喜怒,直到孟宴臣下了樓。
“媽,早安。”
“嗯?!笨Х缺环畔拢把绯?,你昨晚去哪兒了?”
孟宴臣一頓,“沒去哪兒,去肖亦驍那兒坐了一會兒?!?/p>
“沒喝酒?”
“沒喝?!?/p>
“沒遇見什么人?”
“遇見了?!敝浪龁柺裁?,孟宴臣不意外,也耐心答了:“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了方伯伯家的女兒方錦書,我們的車一樣,她喝醉了,把我認成了接她的秘書,我送她回了家?!?/p>
“原來是錦書啊?!备段臋研α耍拔矣浀媚茄绢^好像剛回國沒多久,你們能遇見那也是緣分。宴臣啊……”
“媽,這件事我有自己的打算,您不要插手好嗎?”
付文櫻話被打斷有些不悅,但聽明白了兒子話里潛在的意思有些驚訝但又有點兒滿意?!昂茫@件事媽媽不插手,但是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抓緊點兒。”
“我還要上班,媽媽再見?!?/p>
孟宴臣走得倒是快,付文櫻卻若有所思。
她不知道兒子怎么突然好像變了,但這是一件好事。倒是女兒,一樣的讓她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