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沙克出門了.
懷嬌順利喜提休假時間.
這本來應該是個好消息,對,本來,應該是!
所以說......
懷嬌少主您為什么會在這里?
任誰在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看見曾經辜負過的對象,現任上司的兒子,一個純心臟的門笛出現在自己房間里都不可能無動于衷吧?
對,門笛,心臟,她覺得自己概括的沒毛病.
這家伙絕非表面那般人畜無害的少年郎,而是一個貨真價實、心機深沉的腹黑團子,那看似無害的笑容下,藏著一顆難以捉摸的心.
只要稍有疏忽,他便會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時機.
作為曾經在他手中吃過一次虧的人,懷嬌對此深有體會,也最有發(fā)言權.
那一次的失誤,至今想來仍讓她心頭微顫,仿佛是他精心布下的陷阱,在不經意間就將人牢牢套住,無從逃脫.
而且,他才不是什么少年郎人設,誰家好人少年郎會在滿口答應她的前提下差點把她在床上做死啊?
謝邀,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好事.
門笛我不能來這里嗎?
門笛并未留意眼前少女語氣中的不滿與抗拒,他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
那理直氣壯的言辭讓懷嬌不禁一愣,隨后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
好家伙,這家伙連裝都不裝了?
懷嬌當然不.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又一個字,懷嬌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她竭力壓制著內心翻涌的沖動,那股想要一拳砸向那張掛著愉悅笑容的臉的強烈欲望幾乎淹沒了她的理智.
可那笑意卻仿佛帶著某種挑釁的意味,讓她愈發(fā)難以平復胸中的怒火.
有點忍不了,要不把他套麻袋打一頓好了?
躍躍欲試的爪子被懷嬌藏在身后,少女理所當然的為眼前的人預約了一份月黑風高夜的套麻袋計劃.
光是想想到時候暴打門笛的場景都讓她開心的不行,于是懷嬌堪稱大方的容忍了怎么看怎么別扭的存在出現在她房間里.
懷嬌那我就不打擾少主了.
管他想干嘛,這頓麻袋套頭他吃定了!
門笛站住.
少女轉身欲離的動作,如同一陣突如其來的風,輕易撕裂了門笛勉力維持的冷淡偽裝.
他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猛然顫動,脫口而出一句帶著命令意味的話語,連自己都未及思索便已沖破唇齒.
門笛不許走!
他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仿佛試圖用這三個字拉住即將消散的身影.
懷嬌......
懷嬌您是有什么吩咐嗎?
這熊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別惹她哈,把她弄不開心了今晚就給他套麻袋.
瓦沙克攔著都不好使的那種.
門笛等下我要出門.
門笛微微一滯,觸及到少女那幾乎溢于言表的疑惑神情時心中不由得一緊.
他咬了咬牙,硬生生又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一句話,聲音雖低卻帶著幾分僵硬的堅持.
門笛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