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沒事吧”
解決完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常青迅速來到車簾前問詢情況,聽到鄭寧茉的聲音沒有異樣后,他才回到前面繼續(xù)駕車,從始至終都沒有要撩開車簾查看情況的想法
樓隱已經(jīng)悄無聲息離開了好一會,鄭寧茉微微頭疼地扶額,目光落在桌上樓隱留下來的信封。他說自己與幸蓮認識,有需要的話就去找他,當(dāng)然,不是免費的
——“你,不是靈師前期吧”
樓隱雙眼含笑地湊近,鄭寧茉毫不避違地直視他,煙紫的美眸平靜如水。她知道樓隱不簡單,普通的謊言是沒有辦法讓他信的,倒不如模糊答案的邊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嗯哼”
馬車內(nèi)的空氣安靜了幾秒,男人悶笑出聲,他就知道幸蓮的女兒不似傳聞那般軟弱無能,即便是模棱兩可的答案,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她隱藏了實力
“在下與鄭大小姐的母親有交情,如有需要可以找我?!睒请[從內(nèi)袖里拿出一個信封放在鄭寧茉支撐著的茶桌上,收回手時不安分地挑了挑女子的下巴
“我對你很感興趣”
離開之際只留下一句話在車內(nèi)蕩開:
“不來沒關(guān)系,我會來找你的”——
原主的身世,母親的離開....這些問題都還在等著鄭寧茉去摸索,還有院子里的那棵桃樹。鄭寧茉試過將靈力和仙力都灌輸進去,發(fā)現(xiàn)依舊沒有變化,不知如何才能得出答案
毫無頭緒的想法在昏昏欲睡中停止了思考,疲憊了一天的鄭寧茉眼簾眨了眨,在微微顛簸的路途中陷入睡眠
........
樹林里的安靜還未持續(xù)多久,又一輛馬車駛?cè)?,眼前凌亂狼狽的場面迫使這輛馬車停下來
“殿下,沒有標志”
奎一查看完地上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的黑衣人來到馬車前匯報,沒來得及說下一句,一抹銀色的光亮在黑暗中閃現(xiàn)瞬間刺了過來,少年反應(yīng)迅速地抽出飛刀打掉偷襲的武器
“木狼,莫要淘氣?!绷瞄_車簾出來的燭淵宸剛好看見,語氣無奈地開口,只見看不清的樹林中走出一個深色身影,男子面容俊郎卻透著壞壞的痞意
木狼撿起被奎一打掉的銀針呼氣吹了吹,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奎一的肩膀上
“我剛來到這里時發(fā)現(xiàn)這個”
身后的南宮世寒在周圍黑衣人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木狼將手中的東西交給燭淵宸,是一支利箭,箭身青色透著光澤,末端是藍綠相間的羽毛,羽毛上附有繁雜的金絲花紋
“只有一支嗎”
“是的”
燭淵宸打量著手中染了鮮紅的利箭,手指稍稍運力將利箭射出,清脆的鳥鳴聲僅僅瞬間劃破寂靜的空氣,男人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萬箭鳴驚雀,一箭現(xiàn)常青”
“這是雀驚箭”
聽到這里,奎一和木狼面面相覷,他們上一次見常青還是在秘境試煉的時候,大家互為暗衛(wèi),已經(jīng)兩年多沒有再見到他了
在大陸上有特征的箭并不多,其中雀驚箭只有一個人有,那就是鄭袁笙的暗衛(wèi)常青。這是西澹國老皇帝賞賜的武器,雀驚箭,一箭射出如雀鳥驚叫,利箭穿心,兇狠快速
“他該不會靠一支箭解決了這么多人吧”
“.......”
奎一有些扶額地敲了下木狼的腦門,語氣正經(jīng)地解釋道:“肯定不是,他是故意留下的”
“士兵每晚會巡邏這邊,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就可以帶回去稟報”
二人一個講一個聽,燭淵宸將箭交給木狼擦干凈收好,他們這般戲謔的性子自然是不會讓這物品給士兵發(fā)現(xiàn)了。只是這常青護送的是鄭大小姐,那么他們是針對誰的呢
黑衣人身上沒有標志,不是鈴蘭樓的人,那就是自己培養(yǎng)的勢力,這個鄭大小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這個人耗費自己的勢力來針對,而且還不少人
“她還真是讓人意外”
“看來要試探一下呢”
知道他想做什么,南宮世寒沒什么興趣地聳了聳肩回到馬車里:“你自己玩吧,我還要找我的良人?!?/p>
“呵?!?/p>
長相斯文的男人毫不留情地譏笑他,真要被南宮世寒找到了一年前晚上那個人,還不知道他要怎么欺負人家
將最關(guān)鍵的物品拿走,馬車若無其事地離開樹林。半夜士兵來到這邊巡邏發(fā)現(xiàn)情況,立刻回宮稟報,大殿內(nèi)又開始燭火通明,同樣亮著燭光的還有鄭袁笙的院子
[他已經(jīng)懷疑你了]
神識里響起神獸白澤的聲音,鄭袁笙揉了揉眉心閉眼,似是不愿去思考
“明明一年多未見,為何他會突然懷疑我”
一人一獸陷入沉思,很明顯南宮世寒對自己還有著不確定,也就是說他也沒有那晚的記憶。但為什么他會懷疑自己,莫非那天還有其他人在?
想到這,鄭袁笙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經(jīng)常和南宮世寒一起出現(xiàn)的那個身影——燭淵宸
莫非是他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