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月在發(fā)起一波反擊后,迅速退出了那賞月的攻擊范圍內,她垂眸看著自己手臂上便劃破的地方,微微皺眉:“近戰(zhàn)魂導器……”
她素來倚仗著超凡的速度逼近敵人,進而展開迅猛的攻勢,她的戰(zhàn)斗風格純粹而直接——近戰(zhàn)搏殺。然而此刻面對名為賞月的對手,對方竟也擅長利用近戰(zhàn)魂導器作戰(zhàn),這無疑令局勢變得異常棘手。在這場對決中,速度與技巧的碰撞將決定勝負的關鍵。面對這樣一個同樣精通近身戰(zhàn)斗的敵人,她不得不重新評估眼前的挑戰(zhàn),尋找新的突破口。
"靈魂操控。" 顯然,硬碰硬絕非上策,于是溫淺月開始另辟蹊徑。她深知蠻力解決不了問題,因此決定尋找更為巧妙的方法來應對當前的困境。
只見她的眸光微微一閃,恰巧與那位來自云羅學院的賞月的目光交匯。這一瞬,時空仿佛凝固,她如同精致無暇卻又失去了靈魂的玩偶,靜靜地停留在了這一刻。
溫淺月輕啟朱唇,仿佛一曲無聲的指揮,賞月便心領神會地轉身,緩步走向比武臺的邊緣。這般默契與決絕的動作,讓四周觀眾無不為之動容,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隨著賞月縱身一躍,噗通聲中輕巧落地于比賽臺之外,現(xiàn)場觀眾的目光各異,紛紛聚焦于臺上孤身一人的溫淺月。幾乎在同一時刻,賞月驀然回神,望著自己已置身臺下的身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迷茫之色。
不過多時,云羅高級魂導師學院再一次派出選手出戰(zhàn),而這一次出戰(zhàn)的是他們的隊長。
“云羅高級魂導師學院,司徒宇”,來人微微施禮道。
溫淺月的嘴唇微動:“史萊克,溫淺月”。
剛剛自我介紹完,溫淺月便緩緩往比賽臺邊緣走去:“抱歉了,我還有事,而且很趕時間”,語落,她一個縱身而躍就跳了下去。
剎那間,周遭空氣中蕩漾起了一波波不滿的漣漪,人們的低語如同細碎的波濤,匯聚成一片洶涌的聲浪。
“什么???她這什么意思,什么事比全大陸高級魂師大賽還重要?”。
“就是就是,雖然史萊克學院的確有狂妄的資本,但這有點狂妄過頭了吧!”。
“………………”
溫淺月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議論紛紛的話語一般,神色淡然的來到休息區(qū)。
“淺月,你怎么下來了?”,瀟瀟問道。
她無奈地輕嘆一聲:“唉,實在是沒轍啊。那司徒宇周身遍布魂導器,我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還沒打你怎么知道?”,王冬嗆道。
兩人見面就嗆的習慣從進史萊克開始就一直持續(xù)著,作為女子的直覺,她有時候真的感覺王冬不是男孩子,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
“周老師,我先走了”,溫淺月看向周漪,說道。
得到周漪的同意后,這才轉身離開。
“徐三石,接下來的比賽你上”,周漪道。
徐三石正色道:“看我表演吧!”。
離開賽場之后,溫淺月特意找了一處人跡罕至的靜謐之地,緩緩停下腳步。
"現(xiàn)身吧!一路尾隨至此,想必也不覺疲憊~" 她的話語不高不低,卻滿溢著淡漠與疏離。
話語方歇,三道身影倏然顯現(xiàn),齊齊跪伏于她身前,恭聲道:“小姐?!?/p>
“小姐?你們是何人,為何叫我小姐”,她看著三人,不解道,若說仇敵她還能理解,但這小姐,她的確不知道從何說起。
只見其中一人緩緩開口道:“我們三人皆出自圣璃閣,而您的父母正是閣中的閣主與副閣主。本當由他們親自前來迎接您回歸,無奈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故,因此特派我們前來恭迎?!?/p>
聽到“父母”二字,溫淺月心中一怔,記憶中的父親和母親對她而言總是那么朦朧不清,仿佛籠罩在一層輕紗之后。這份記憶如此模糊,以至于有時候她甚至戲謔地想,自己莫非是像神話傳說中的英雄那樣,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吧。
關于圣璃閣,她曾耳聞其名,卻未曾親眼得見。
“上次在史萊克外,那位殺手身上的令牌,就是你們放置的吧?!边@并非疑問,而是一種毋庸置疑的斷言:“我不在乎你們所言真假如何,即使是真的也無關緊要。請你回去轉告你們的閣主與副閣主:我已如孤魂野鬼般獨自漂泊了六年之久,那些最為煎熬的日子我都已挺過。至于六歲之前的記憶,早已在我腦海中消失無蹤,因此,是否回歸,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對我而言,親情已不再是我心中的牽掛,曾經(jīng)他們將我視若無物,棄之不顧?;蛟S,未來的日子里,獨自一人,亦不失為一種自在的選擇。”溫淺月的話語平靜而淡然,仿佛是在敘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她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就像一位過客般,輕輕走過人生的旅途。
那三人聽完溫淺月這番話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來時閣主特意吩咐要將她帶回去……
“我還有事,幾位莫要在暗處跟著我了”,說罷,溫淺月轉身離去,將速度提到最快。
從星羅城至星斗大森林的距離,談不上遙不可及,卻也不可謂之咫尺之間。看著溫淺月離去的背影,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邊將這個消息傳回圣璃閣,一邊繼續(xù)暗中跟著溫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