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伙計口中的張副官當然不是已經升職的張啟山,而是另一個跟隨他當年回到長沙的張家人——張日山。
齊桓第一次看見張日山時,那青澀的面容,靦腆的性格,弄得他都懷疑張啟山拐了個童工回來,不過相處久了就會發(fā)現這小子內心簡直又軸又黑。
吳家的大門外,齊桓看著那個身穿軍裝的挺拔身影,輕手輕腳的靠近。
刷——
面前的人突然轉過身,白皙又顯小的臉,笑著張嘴,虎牙都露出來了:“八爺,我早就發(fā)現你了。”
齊桓盯著那雙亮閃閃的褐色眼睛,本來用來嚇唬人的手慢慢捂上胸口,好……好乖,他心中默默念叨,小滿哥,要不是這人太軸,我都要背叛你了。
“八爺,佛爺說讓我來接你?!?/p>
“噢”齊桓一秒死魚眼:“佛爺還說什么了?”
“佛爺還說……”
齊桓撇撇嘴:“我說,副官吶,能不能下次稍微省略一下這兩句,咱們堪堪也就認識兩年,你這聽的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佛爺說~佛爺還說~嘖嘖嘖”
張日山望著正在模仿自己說話的八爺,嘴巴微張,欲言又止,最后郁悶地低下頭。齊桓見狀,忍不住放聲大笑,他攬住這人的肩膀,調侃道:“其實張口閉口都是佛爺說,也挺可愛,哈哈哈,呆瓜!”
感受著半邊身子上輕柔的重量,張日山微微側頭,目光落在那截細白的手腕上,自打他來到長沙之后,所見這人都是這副自然又隨性的態(tài)度,除了笑,就沒見過他臉上其他的表情。
見張日山還是不說話,齊桓就近掐了把他的臉蛋:“不逗你了,說吧,佛爺什么事?”
為什么八爺總喜歡和人貼這么近?張日山將又一個問題壓下,待二人上了車,他才說明來意:“前些日子事有結果了?!?/p>
長沙前幾天夜里來了一座日本人的軍備列車,沒有活人,只有一具具棺材,和死狀凄慘的尸體,打開車廂,才發(fā)現好像是日本人在做什么人體實驗。
拿著車廂里唯一的證據——一枚南北朝的戒指,求助了二月紅,幾人又下了一次墓才把這個事情搞了個半懂,因此齊桓對于張啟山查出來的結果還是比較期待的。
齊桓進入張府,看著這座偏西式的建筑還頗有點感嘆,畢竟他之前都走不了正門只能爬墻。
客廳,張啟山交疊雙腿,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坐在沙發(fā)上,慢悠悠的翻閱,聽聞腳步聲,他抬起頭:“來了?坐?!?/p>
等兩人坐下后,張啟山又把桌上的果盤往齊桓面前推了推。
“手下人剛送過來的紅提,邊吃邊說?!?/p>
那一串串黑紅透亮的,一看就好吃,齊桓也沒客氣,四五個進嘴后,他才含糊著開口:“唔……真甜,好了,說吧!”
張啟山見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失笑,干脆也不吊人胃口了:“霍家那個礦洞的墓里有塊隕銅,被日本人惦記上了?!?/p>
………… …… …………
作者啦啦啦!百歲山出場,現在還是顆小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