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之后,二月紅將目光轉向了依舊滿臉呆滯,不在狀態(tài)的青年,他輕輕喚了一聲:“阿桓?”
溫和的語調如同春風拂面,輕柔而細膩。齊桓的眼神緩緩地落在他的身上,俊朗的五官,面如美玉的臉龐,眼前的這個男子,無論哪個角度看去,都堪稱完美無瑕。然而,他的表情卻漸漸充滿了遲疑與困惑:“二爺,你……喜歡男子嗎?”
二月紅胸腔重重一跳,桌下的手指不動聲色的捻了捻,他眸光微微閃爍,試圖從青年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端倪,是察覺到了什么嗎,還是……?
定了定神,他盡量平穩(wěn)的開口:“為何這樣說?”
很好,瞧瞧這態(tài)度,已經可以確定一半的真實性了,齊桓心中頗為唏噓,長沙名角性別男愛好男,這一下子得傷多少姑娘的心。
哭嚎過的眼睛早已回復如初,齊桓人也咋呼起來?!岸?,你怎么會突然喜歡男子呢,幾年之前,剛才那位丫頭姑娘還是正緣啊!
“很早就喜歡了?!?/p>
原來如此,二月紅如釋重負,心中卻又泛起淡淡的失落。他帶著一絲無奈,輕聲問道:“那么阿桓,你是否還能窺見我的未來,可配良人為誰?”
“唉”
長嘆一聲,齊桓郁悶抱頭:“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紅紅~你的面相命理現在被蒙了一層霧,什么都看不清,按理說,不應該啊,姻緣又不分男女!”
剩下那些和二月紅相同卦象的人,齊桓只要想到,自己要一個個去驗證,他絕望的都想把自己埋了:“算錯了吧,說不定就是我的問題......”
齊桓眉頭緊皺,苦惱的五官都縮在了一起,二月紅目睹這一幕,不知是以何種心情突然問道:“那你推斷出,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的理由了嗎?”
思索了片刻,齊桓納悶道:“齊家有三條規(guī)矩,其中之一便是不看奇事詭聞,不會是當初我和佛爺下墓,犯了什么禁忌,壞了道行吧?”
“可是這也不對啊”他自己先開口否決這個路子:“這三條規(guī)矩是我爺爺那輩才定下的啊,不過三代,有這么靈嗎?”
將趴著的腦袋往右移,直至額頭抵上錦衣獨有的繡花金線,他無意識側身蹭了兩下,然后往后一倒,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除了這個,算命的算不清自己,總不能是我未來和二爺結為連理了吧?”
隨口一提之后,齊桓又開始天馬行空地推測其他可能的原因。
然而,二月紅抱著自顧自地倒向他的人,卻已經聽不進他后面的話語。他如同夢囈般低聲呢喃:“阿桓……”
還記得初見時,小團子裹得嚴嚴實實,除了父母,任何人只要靠近他,就像一只小兔子,能蹦多遠是多遠。
本來只是當做父母友人之子,一步一步的接近,可是,那么一丁點的人在你的參與下,慢慢的成長,能跑能跳,能說能笑,那些深入細微的照顧早就成為刻入骨髓的習慣,心思變質就像是每天的呼吸,如此自然。
驚慌,唾棄,掙扎,克制再到如今已然壓不住的愛意,二月紅在青年簡單的玩笑話當中沒法不說出口。
“阿懷,你有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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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幣加更(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