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丞相府
頑童前腳追著蝴蝶,后腳路過池邊就打算伸手去夠著荷花
“阿姮”
頑童轉(zhuǎn)頭看向來者,是二姐
“怎么啦”
“母親叫你過去....”
頑童聞言立馬下了涼亭,邊跑邊跳往長廊處趕,后面一眾婢女擔(dān)心地在后面小跑著追趕
“娘....娘親”
頑童先看到熟悉的背影,興奮地撲了過去,探出頭看到對面還有人時,聲音頓時小了下去,藏在母親身后不肯出來
“阿姮,這是你肖玨表兄,快叫人”
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推出來,只能略低著頭一副沉穩(wěn)樣
“表兄”
“這是你小妹妹,不曾見過吧?叫月姮”
對面的少年約莫十幾歲,卻少年老成,端得一副沉穩(wěn)氣派
“阿姮妹妹”
江月姮的手被母親塞到肖玨手中,讓她帶著肖玨在府中好好逛逛
江月姮想拒絕,但手被肖玨牽的緊緊的
“有勞阿姮妹妹了”
肖玨不愛笑,江月姮一看就覺得發(fā)怵,害怕卻又掙脫不開手
“娘親說你要在這小住幾日,這就是你的屋子,隔壁是我的,有事就找管家,不必拘禮”
肖玨住了小半個月,江月姮剛與之有些熟稔,人就走了
-------------------------------------------------
次年春日宴
江月姮生疏地騎著馬,才勉強熟練便迫不及待去周邊林中射兔子
馬出了奇地貪吃,一路低頭啃著草,不知不覺就走進深林
“你們..人呢”
江月姮左右射不中便沒了意思,回頭見人卻連第二匹馬蹄印都沒看到
江月姮心跳的厲害,強撐著抓緊韁繩準(zhǔn)備調(diào)頭回去
一掉頭,卻又越走越深,直到月掛枝頭,江月姮也沒找到出去的路,棗紅馬也累的直甩頭,險些將人摔下去
見著馬還要往深處走,江月姮下馬準(zhǔn)備把馬栓住,腳剛沾地,棗紅馬一下便沖出去好遠,再眨眼,那馬早就不見了蹤影
“阿姮!”
再次見到肖玨,他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只不過臉上多了一抹擔(dān)憂之色
江月姮靠著樹昏昏欲睡,聽見有人,立馬精神起來,就算樹枝劃傷臉也不在乎
“我在這!”
看清來人后,江月姮突然眼睛一酸,被樹枝劃傷的地方也開始疼起來
“表哥”
江月姮趴在肖玨肩上啜泣,突然想起衣裳可能會臟便掙扎著要下去
“別動”
肖玨抬手將江月姮的腦袋重新按回肩上,攏了攏斗篷將人蓋住
“我都要嚇?biāo)懒恕?/p>
“我也要嚇?biāo)懒恕?/p>
“你怕什么”
“我許久不來姨母這一次,好不容易來一次,還碰上姨母最疼愛的心肝丟了,我怕過幾日民間就會傳我是掃把星”
江月姮下巴墊在肖玨肩上,看著深林越來越遠,心情也變得不再壓抑
“表哥是福星,一下就把你姨母的心肝寶貝疙瘩找到了,你姨母可得高興壞了”
只聽少年悶聲笑著,胸腔振動的連江月姮都能感受到
“你笑什么”
“笑心肝還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