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宴沒想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十月十號那天顧宴宴發(fā)生了一場車禍,當(dāng)場身亡。
顧宴宴被疾速的轎車撞飛的那一瞬間,腦子里閃過一句話,真是人在家中坐,禍沖天上降,好一個飛來橫禍!
重生之前的顧宴宴還不叫這個名字,上一世她叫顧楠,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家庭中,她出生時,哭聲十分嘹亮,父親在侯產(chǎn)室門外,顫顫巍巍地雙手合十,祈禱著一定是個男孩。
護(hù)士把她抱出來,父親看到是個女孩,哭得比她還大聲。
顧楠的24年過得并不好,家庭拮據(jù),父母重男輕女,對自己的事情愛搭不理。
長時間壓抑的生活,擊破了她自信的壁壘,漸漸變得自卑敏感,自己努努力考了個二本,又在本校升研,顧楠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夢想,知足常樂就可以。
要說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唯一的一抹光亮,就是追星了,顧楠什么時候喜歡的張藝興,她已經(jīng)模糊了,張藝興更像是一個精神支柱,讓她充滿動力。
她想,張藝興是無望的等待與無悔堅定之間那條模糊的分界線。
重生后的家庭,父母都很疼她,顧宴宴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過一次不一樣的人生,于是,2009年,在父母的陪伴下來到了首爾市。
讓她沒想到的是,驚喜自己找上門了。
申東河“?????,我是sm公司的星探,這位小朋友長得很可愛哦,有沒有興趣來公司面試?!?/p>
顧雨澤看著眼前的人,略有些浮夸,但還是禮貌的擺擺手,用英文回復(fù)。
顧雨澤“不好意思,我們……”
顧宴宴扯了扯自己爸爸的風(fēng)衣外套,撲閃著水汪汪的眼睛,充滿了向往的神情。
顧宴宴“爸爸,我想去,我想去看一看。”
顧雨澤嘴巴微微張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女兒如此興奮的時候,顧宴宴的笑容寫在臉上,洋溢著滿足的愉悅。
顧宴宴的手里拿著棒棒糖,紅色的棒棒糖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看著面前的光頭大叔,她禁不住要笑出來,想到馬上可以見到的人,她心中念著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光頭大叔的介紹下,顧宴宴一家人了解了公司的大概,數(shù)千名練習(xí)生揮灑著自己的汗水,日復(fù)一日地練習(xí)著舞蹈,所謂熱愛,就是無論重新開始多少次,我都愿意。
顧宴宴停留在一間練習(xí)室門外,心跳在一瞬間加快,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自己。
她回頭望去,在父母和大叔的交談下,她的手輕輕觸及把手,又堅定地打開了房門,昏暗的練習(xí)室中,清楚地聽到鞋子與地板的相互作用力。
屋內(nèi)的人沒有被打擾到,依舊跟著極具動感和震撼力地音樂練習(xí),就像時刻保持憤怒的獅子,沖擊著顧宴宴的耳膜。
光頭大叔半蹲在顧宴宴身旁,用和藹的笑容詢問著。
申東河“怎么樣?想不想像他們一樣成為一名superstar?”
顧宴宴眉眼彎彎,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意,迅速在臉龐蕩漾開來,狠狠地點點頭。
顧宴宴不知道這樣的追求有沒有意義,但她又無法不執(zhí)著于張藝興,而張藝興就是那件快樂的事。
顧雨澤扶額嘆了口氣,眼前的人就這么把她女兒拐跑了。
進(jìn)入公司的那一年,顧宴宴9歲,張藝興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