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驀然回首看向身后,可是身后除了光翎,再也沒有其他人。
那方才把那名衛(wèi)兵打出十米遠的人是……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光翎身上。
“咳,”光翎干咳一聲,在心里吐槽銀塵,面前卻尬笑著幫她收拾爛攤子:“老夫方才沒收住力,不小心誤傷了?!?/p>
青鸞不疑有他,頷首繼續(xù)走。
光翎在他轉(zhuǎn)過去的一瞬間立即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一眼身側(cè)的銀塵,眼神中明晃晃寫著幾個字:你在干什么?!
銀塵神色淡淡,居高臨下地睨了一眼遠處爬起來的那名衛(wèi)兵,相當(dāng)不講道理:“他擋了我的道。”
光翎無聲地朝她做口型:別惹亂子。
銀塵毫不在乎地嗤笑出聲,眼神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切?!?/p>
那神情,就好像在說:你也配管我?
光翎:“……”
“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倆是什么情況,但是我們互不干涉。我有我的事要做,至于你……”她說著纖長的食指指了指光翎。
“我看你在這里的地位還挺高的吧?在我陪你開完那個什么破會之后,立刻差人幫我找個……倉鼠?!?/p>
光翎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他眉頭一挑,用口型問道:憑什么?
銀塵隨意地送了送肩,語氣如常,那雙燦爛的、滿含笑意的星眸落在光翎身上,似是早便料到他會這么問。
“不幫?弄死你。”
光翎活了這么多年,尤其是在成為供奉之后,第一次聽到有人大言不慚風(fēng)輕云淡地說要弄死自己。
這感覺……有點新奇。
他本就是個貪玩的性子,這些日子天天待在供奉殿閑都要閑死了,突然冒出來一個銀塵,還是只有自己能看到聽到的,他當(dāng)然不會拒絕。
畢竟……很好玩,不是嗎?
這么想著,他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她的“請求”。
銀塵默不作聲地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看起來強勢,實際上卻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不知何緣由不能離開這人身邊,更不可能真的殺了光翎。
一來,她得靠著隱身這個便利做任務(wù)。
二來……這人長得十分好看,她有些舍不得。
“到了。”走在前面的青鸞不知他們的對話,忽然開口道。
光翎和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銀塵掃了一眼高位上的千道流,又看了一眼供奉的座位。
七個供奉,每人一個座位,開會。
嗯,哦,所以……她得站著?
銀塵從來不委屈自己,鬼知道這破會要開多久。
但她總不能憑空用仙力變出一把椅子吧?這樣更引人懷疑了。
余光瞥到角落處有閑置的凳子,銀塵朝那邊走去。
“這次會議的內(nèi)容主要是說比比東擔(dān)任教皇一事……”千道流的聲音響起。
銀塵約莫走了十一二步后,倏地感覺到熟悉的吸力從身后……不,或者說是從光翎的方向傳來。
她再次被吸到光翎身邊,只不過這次因為光翎是坐著的,背后是椅子,所以沒有背靠背,而是……
“那只十萬年魂獸獻祭,唐昊帶著那個孩子不知所蹤……”
光翎因為腿上突然傳來的重力沒忍住悶哼一聲。
千道流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供奉紛紛朝光翎看去。
“老五,怎么了?”
光翎勉強微笑:“沒事。”
銀塵坐在他腿上,面無表情地跟他對視。
光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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