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店里依舊人滿為患,我強(qiáng)迫自己認(rèn)真工作,不去想他……
可是……
客人a:“你該聽說過了嗎?”
客人b:“咩事嗎?”
客人a:“城寨那邊昨天半夜有槍聲,今天早上警察也去了。聽說過有很多尸體……”
客人b:“啊?肯定又嗰啲黑社會……”
…………
“阿寧!叫你好幾次,發(fā)乜吽哣呀?三號臺要嘅菠蘿包有,快D畀人送去!”老板急匆匆的來到我身邊,催促著我。
我回過神來,剛準(zhǔn)備動身,老板又?jǐn)r住了我,驚詫的低聲詢問:“你冇事吖嘛?喊咩?唔舒服呀?”
我伸手摸了摸臉頰,怎么濕漉漉的。
什么時候流的淚?
我呆愣愣地看著老板,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冇嘢呀!菠蘿包吖嗱?我就去送?!?/p>
老板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的說道:“算算啦,你都返去休息一日啦!喺呢度苦口苦面,我點做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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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踱步在路邊,內(nèi)心充滿了不安和糾結(jié)。這種感覺讓我無比壓抑和窒息……
最后我還是坐上了去碼頭的大巴車,心里依舊抱著那么一點點希望……
或許只是我的錯覺……
或許他真的沒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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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碼頭,走上熟悉的那座小橋站定。
往常這個時候,坐在岸邊的十二少已經(jīng)瞧見我了,他一定會笑著和我打招呼。
還有四仔,他會和我一起研究新的菜譜。
最后是信一,他會在抽完最后一根煙才來見我。
可是現(xiàn)在的漁屋周圍一片寧靜,支起的牌桌,散落的酒瓶子。
他們打牌了嗎?
不是三缺一?
陳洛軍回來了?
我走近觀察,牌桌上的牌一個個堆壘起來。
“乜咁眼熟……呢個系城寨???!”我喃喃自語道。
我看著牌桌上的壘起的“城寨”,眼前發(fā)黑,雙膝一軟,“咚——”地一聲癱坐在地上,過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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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靚女!一個人喺度做咩呀?要不同我去游車河?!”
熟悉低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像一道驚雷炸醒了如夢初醒般的我。
我似乎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再向我靠近,我難以置信的回頭。
來人穿著敞開的黑外套,里面是一條牛仔衫,下擺還扎進(jìn)了褲腰里,襯衫還系上了一個白色的領(lǐng)帶,看上去很隆重。他還戴著副墨鏡,仔細(xì)看,臉上的新傷又添了一點。
他蹲了下了與我平視,抬手撩開了我額前的劉海,語調(diào)依然欠欠的:“點解又喊咗?同我講,發(fā)生咩事?”
我怔在原處,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我伸手輕輕撫上他的傷口,哽咽的小聲詢問:“仲好痛呀?”
他抓住了我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話里多了幾分認(rèn)真:“對唔住,等你擔(dān)心咗。”
我望著他笑,笑著笑著眼中的淚又涌了上來,既喜悅又悲傷。
他瞧著我,嘴角掛著笑:“點解又喊又笑嘅?咁激動,以后點做阿嫂?”他笑的非常得意,透過墨鏡都能看得見他眼睛已經(jīng)瞇成一條縫了。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直到他堅定地向我點了點頭,我才徹底展露笑顏。
我鼓起勇氣伸手扯住他的領(lǐng)帶,仰頭朝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他眉梢揚起,突然湊近我的耳邊,一字一頓道:“靚女,你錫嘅位置唔啱呀……”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他溫?zé)岬恼菩姆錾衔业暮竽X,嘴唇被他堵住,鼻尖圍繞著那股熟悉的煙草味。
周遭安靜了下來,海面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波光粼粼,宛如無數(shù)顆珍珠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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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就先暫告一段落吧!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和風(fēng)拂面。
偷偷告訴你們,他要帶我去城寨啦!
我終于可以去看看他從小生長的地方啦!
信一馬上就要到了,有空了再分享吧!
就祝我們都能夠幸福,得償所愿。
——阿寧視角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