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課業(yè)結束。
陳窈窈與姜梨本欲一同回府,偏生行至半路,便聽到吵鬧之聲,遠遠的,陳窈窈便瞧見了人群之中的葉世杰。
被圍在人群中央,他仍清冷淡漠。
孟紅錦葉世杰,這畫就是你弄壞的,難道還不想賠了嗎?
孟紅錦這可是名畫,今日你不賠我五百金別想走!
對面孟將軍之女孟紅錦咄咄逼人。
葉世杰這畫本就不是我弄壞的。
葉世杰我憑何賠你?
他的聲音淡漠,那雙眸子亦無波瀾。
甚至含了幾分不屑。
不過孟紅錦身后人數(shù)眾多,而他孤身一人,倒有幾分孤寂。
竟是想也未想,陳窈窈跑上前去,嬌小的身軀擋在他面前,風拂起她幾縷碎發(fā),凌亂卻又讓人心生憐愛。
陳窈窈有話為何不能好好說?
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
似奮力想要護好身后人的小白兔般。
孟紅錦這不是郡主嘛。
孟紅錦早聽聞你與葉世杰有不恥之事,怎么如今是想仗勢欺人了護短了?
她的話中盡是嘲諷之意。
可此刻身后之人都忍不住拉了拉她,只怕她的話太過,叫肅國公記恨了她去。
畢竟肅國公,可謂修羅。
陳窈窈你胡說。
被她如此編排,她的臉頰不覺染上幾分紅,咬著唇,聲音有幾分顫抖。
可葉世杰卻淡淡瞥了她一眼。
直直將她拉到了身后,將她整個人都護住。他的身上是幾分淡淡的皂角香氣,這樣的時刻,仿若已經過去了許久。
葉世杰你我之間的事,何必牽連別人。
葉世杰的聲音依舊毫無波瀾。
陳窈窈卻只定定瞧著他的背影,好似恍如隔世,只看一眼,她便忍不住心中洶涌情緒。
此刻姜梨卻直直沖入人群之中。
她伸手便將孟紅錦手中的畫奪了過來,那畫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卻可以瞧出并非什么名畫,而是贗品。
姜梨拿著副贗品就想要五百金,這位娘子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姜梨有理有據(jù)。
故而昂著頭,面上也盡然諷刺的笑。
孟紅錦你說是贗品就是贗品了,就算贗品,我覺得金貴,他就要賠我。
孟紅錦囂張氣焰散去幾分。
卻仍然梗著脖子道。
陳窈窈孟娘子如此未免太過分了些。
她再一次從葉世杰背后出來。
分明纖細的玉臂被葉世杰握著,卻仍然幾分憤然,又像極了惱怒的白兔。
于她背后,葉世杰的眸光卻柔和了幾分。
孟紅錦還未曾言,姜梨便又開口。
姜梨孟將軍與護國將軍可是舊交,不怕我們郡主有一日登門拜訪,將孟娘子做的好事都告訴孟將軍嗎?
姜梨開口不忘同陳窈窈使眼色。
陳窈窈很快便懂了,與她一唱一和。
陳窈窈就是。
瞧著孟紅錦紅著臉離開。
葉世杰卻也只淡淡瞥了二人一眼。
葉世杰今日之事多謝,日后不必了。
冷淡至極。
仿若是陌生人般。
甚至比陌生人還差了幾分。
陳窈窈失落地垂下頭,卻不知這一切皆落入茶樓之上,那人幽暗眼眸之中。
他如修竹般的指撫過腕間珠串。
似冷笑般的。
蕭蘅她出夠頭了便將她叫過來,文紀。
蕭蘅當真是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