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噩夢作亂,葉悠染只記得男人將她抱起來的身影,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意識(shí)。
等她悠悠轉(zhuǎn)醒時(sh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gè)陌生的屋子,渾身傳來一陣陣疼痛,讓她確信自己還沒有死。
“你醒了?”
凌不疑坐在一旁,女人睜開眼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夜,為了她,他耽誤了辦案的時(shí)間,這不太正常。
葉悠染轉(zhuǎn)過身,眼眸靜靜地凝視著他,確定是他的臉之后,她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下意識(shí)地想要伸手去扶她,可女人即便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卻還是堅(jiān)持自己起來。
他看她從床上下來,瘦弱不堪的身子顯得愈發(fā)惹人憐愛。
葉悠染下了床,赤著腳在他面前跪下,“多謝……凌將軍救命之恩。”
她頭發(fā)散落在胸口,嘴角有傷痕,臉上的腫脹看起來比前一天還要嚴(yán)重,但那雙杏眸卻格外清亮,讓他胸口被冷不防地敲擊了一下。
“倒不用你行這么大禮,起來吧?!彼∶驾p皺,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胸口。
誰知道說完卻不見女人起身。
“做什么?”他在床邊坐下,手放在膝蓋上撐著下巴,看樣子,女人還有別的事。
果不其然,葉悠染身子顫抖,抬起雙眸,那里面好像浸染了雨水,落在小溪里,落在他的心里,掀起陣陣漣漪。
“妾身聽聞凌將軍辦案無數(shù),大義凜然,鐵面無私,今日妾身有一案要告,希望凌將軍能為妾身做主!”她說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啪嗒一聲,屋子里聽到了聲響。
凌不疑垂眸望著她的那雙眼睛,里面有痛哭,有堅(jiān)毅,還有不屈。
他記得,自己給她的評(píng)價(jià)是怕死之人。
凌不疑歪了歪頭,審視著眼前的女人,心里對她產(chǎn)生了更多的興趣。
“你要告張郡守?哼!他怎么你了?”他有些好奇,以為她要告郡守殺她,又或者拿著郡守貪墨之事來自保。
“告張郡守殺我一家之罪,告他夫人……知情不報(bào)!”葉悠染咬著唇,說話擲地有聲,臉色愈發(fā)蒼白。
凌不疑瞳孔微微一縮,和她四目相撞,女人的話如同大錘,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臟上。
屋子里安靜如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他坐在那里,腦海里顯現(xiàn)出曾經(jīng)的一幕,曾經(jīng)他親眼看到的一幕。
他與她對視許久,眼前的女人和之前在他桌案上嗚咽嬌聲之人仿佛沒有了一點(diǎn)重合。
她怯懦的樣子,從她醒過來之后就沒有了。
“你,要本將軍……怎么幫你?”腦海里還沒有思考完,他自己就已經(jīng)開口。
葉悠染顫了顫嘴唇。
“將軍只要幫妾身查清真相,將他們定罪就好,到時(shí)候張郡守……妾身要自己動(dòng)手殺了他!”她紅著眼,眼里盡是怨恨之情。
凌不疑有些愕然,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你要親手殺了張郡守?”
他不覺得女人有這個(gè)勇氣。
葉悠染垂下眉眼,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項(xiàng)鏈,一直落在地上,“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幫妾身的父親,母親報(bào)仇……”
她說完,抹了抹眼淚抬起頭,挪動(dòng)著身子來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如同在外面抓著他讓他救她時(shí)一樣,“張郡守他沒碰過妾身,將軍若是不嫌棄想要,就全都拿走?!?/p>
除此之外,她身上再?zèng)]有別的了。
凌不疑眼神暗了暗,看著女人祈求自己的樣子,想不到她為了復(fù)仇,竟然主動(dòng),提出身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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