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因為傷勢過重,被綁著的人猛地又吐出一口鮮血,隨后昏死過去。撲面而來的溫?zé)岣袊姙⒃谀樕?,黎淺怔在原地。
蕭蘅“注意些,別讓她死了?!?/p>
說罷,拉過黎淺的衣袖將她帶走。
蕭蘅“去洗把臉,否則等會來人怕會以為我虐待你?!?/p>
蕭蘅帶她穿過走廊,一路來到正堂,堂中已備好熱水,黎淺洗了把臉,乖乖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眼圈卻越發(fā)通紅。
蕭蘅“她是誰?”
黎淺“她……”
黎淺話音未落,堂外忽然傳來幾道聲音,
李相國“淺兒!我的淺兒!”
李瑾“妹妹?!?/p>
李廉“妹妹!妹妹真的回來了。”
只見三個大男人或老淚縱橫,或喜笑顏開地闖進來,為首的人手里拿著一張畫像,進來后盯著黎淺視線再也未移開半分,黎淺驚的抖了抖,下意識站起身躲到蕭蘅身后,李相國只以為她受了什么脅迫,臉色瞬間變了。
李相國“肅國公,若是肅國公對我兒用了任何刑,我哪怕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舉著官印去圣上面前參你一本!”
黎淺“他沒對我用刑?!?/p>
黎淺探出腦袋,解釋道。
嘈雜的正堂倏地安靜下來,李相國父子三人看了眼一臉平淡的肅國公,又看了看躲在肅國公身后,貌似一點也不怕他的黎淺,心中多多少少有了點感覺。
李相國“淺兒,是我,父親啊?!?/p>
黎淺“父親?”
黎淺陷入沉思。
昔年她最初印象便是醒來時被村子里的大夫所救,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唯一和身份有關(guān)的應(yīng)當(dāng)是腰間一塊寫著淺的玉佩,后來她不是沒想過找回記憶,但是村子里生活的很自在,她也著實什么都想不起來,便不了了之。
黎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我父親嗎?”
李相國“這……”
一旁的蕭蘅聽這沒忍住抿了抿唇輕笑。
這么多年間,多的是有人冒充相國之女證明自己的嫡女身份,如今倒是開眼了。
李相國“你身上應(yīng)當(dāng)有塊玉佩,玉佩上刻著你的名字?!?/p>
李廉“妹妹,你的后腰處有一塊月牙胎記?!?/p>
李瑾“你的胳膊應(yīng)該有一塊傷疤,是小時候被狗咬的,因為咬痕太深,即便用了最名貴的藥材還是留了疤痕?!?/p>
李相國“淺兒,你和小時候長的幾乎一模一樣?!?/p>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字字說在黎淺心中,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說的特征和她完全符合。
見她沉默不語,李相國摸了把辛酸淚,絮絮叨叨著這些年對她的思念與愧疚,兩個哥哥不遑多讓,你一言我一語問她近些年情況,三人把黎淺團團圍住,像三個老媽子一樣。
無人注意的是,一旁的蕭蘅鳳眼微瞇,眸色晦暗地盯著自己腰間佩戴的玉佩,那玉佩呈圓壁形,以圓圈分隔內(nèi)外兩圈,圓中心呈花兒狀,色澤溫潤而不失光澤,若是細(xì)細(xì)瞧來,定會發(fā)現(xiàn)那綻放的花兒中間刻了一個字——
淺。
腦海中再度閃過幾副畫面,蕭蘅定下心神想要深究,不過剎那間,蝕骨的疼痛再次襲來,他猩紅著雙眼,捏著折扇的手心猛地用力。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