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相國“我向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回來的二女兒,姜梨。”
“姜相國都認(rèn)女兒了,可別再提什么弒母殺弟了?!?/p>
“這是自然?!?/p>
……
姜梨站在高臺(tái)上,彎腰對(duì)眾人行了一禮,唇角微彎,霎時(shí)吸引了臺(tái)下一眾人的目光,不可否認(rèn),姜梨生的極美,美目流盼間自有一股許多權(quán)貴之女不存在的輕靈之氣。
柳夫人“真不愧是相國家的女兒啊,一個(gè)人在外多年,這舉手投足之間,仍然是端莊大方,姜相國真是有福氣啊。”
柳夫人本來好好坐著吃飯,見到姜梨,忙不迭站起夸贊,一句接一句美言,將姜相國說的心花怒放。
姜相國“哈哈哈柳夫人過獎(jiǎng)了?!?/p>
姜梨“十指連心,哪有父母不牽掛子女的呢,梨兒知曉,父親這些年十分牽掛梨兒,這才將梨兒接了回來?!?/p>
姜梨說著沖姜相國笑笑,語氣沒有半分責(zé)怪之意,好似將那十年的苦楚全部拋在腦后。
柳夫人“哎呀,我今日見到姜二娘子,心中不忍感懷,你不在家的這些年,我怎么沒見過你的笄禮啊,當(dāng)日是誰給你梳的頭???”
此時(shí)即便遲鈍如黎淺也有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了,她若有所思地在姜梨和柳夫人之間打量,這是故意的吧?
姜梨“清呈山上諸事潦草,梨兒未曾有過笄禮?!?/p>
柳夫人“原來梨兒及笄之時(shí),姜夫人都沒有去看過她呀~”
這話她說的尤其大聲,故意讓在場(chǎng)的人全部聽到。
若今日是別的場(chǎng)合也就罷了,可偏偏今日是姜三娘子的及笄禮,今日?qǐng)龊嫌卸嗦≈?,便襯的姜梨之經(jīng)歷有多悲慘,姜夫人之所為有多不該。
“十年都沒去看過她,這姜梨也太可憐了?!?/p>
“堂堂相國嫡女,居然連個(gè)笄禮都沒有。”
“太過分了?!?/p>
“姜夫人不應(yīng)該啊?!?/p>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讓臺(tái)上的季淑然臉色變了變。
姜梨“母親操勞家務(wù)辛苦,若是為了梨兒勞累身子,梨兒于心難安?!?/p>
柳夫人“今日也不遲,你還未滿二十呢。這笄,即簪也,古人有云,笄冠有成人之容,今日啊,我將它送于你,也算是彌補(bǔ)你沒有笄禮的遺憾。來,我給你簪上?!?/p>
柳夫人說著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簪子。
姜梨“梨兒多謝柳夫人好意,只是梨兒還有母親在堂,不敢受夫人此禮?!?/p>
柳夫人“哎呦我怎么糊涂了,這姜夫人還在嘛。來來來姜夫人,這發(fā)簪嘛,得你給她。”
柳夫人故作姿態(tài),在眾人面前硬生生將季淑然推到姜梨面前,哪怕是氣得要死臉都快綠了,季淑然也得忍著,她敷衍對(duì)著姜梨笑了笑,從自己的頭上拔出一根簪子,
季淑然“梨兒,母親為你簪發(fā)?!?/p>
姜梨“梨兒多謝母親?!?/p>
簪發(fā)完畢,姜梨再次對(duì)著眾人行了一禮。
“姜梨!!”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一聲吶喊,引得院內(nèi)之人紛紛跟風(fēng),高聲為姜梨慶祝,慶祝聲中夾雜著一句又一句的贊美之詞。
“姜相國,你太有福氣了,嫡長之女果然氣度不凡?。?!”
“姜相國,你的這位女兒真是見之忘俗?。?!”
“姜相國,今日見你家長女,我甚感有幸,此女之儀,世少有之!!”
“青衫托玉骨,碧羅襯雪肌,天縱風(fēng)流?。 ?/p>
“姜梨!姜梨!姜梨!——”
隨著一聲聲姜梨,煙花驟然自院外升起,砰的一聲在天空綻開五顏六色,宛如仙女散花,映的底下的人群越發(fā)熱鬧。
如此一來,姜梨日后在京城算是徹底揚(yáng)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