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黎淺和司徒九月不約而同以打量傻子的眼神望向蕭蘅,尤以黎淺更甚,甚至伸出手貼上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生怕他的腦子燒壞了。
蕭蘅“我曾經(jīng)應該失去過一段記憶,現(xiàn)如今我想找回卻發(fā)覺自己記憶完整未有空缺,一時之間不知該從哪兒找回?!?/p>
蕭蘅直接了當?shù)馈?/p>
司徒九月“記憶完整卻失去記憶,篡改記憶?這世上確實有一法能做到?!?/p>
司徒九月思索了一會,篤定給出了一個答案,黎淺詫異望向她,方才聽到蕭蘅想要找回記憶的無奈悲傷驟然化為一點點光亮盈滿雙眸,她眨了眨眼,期盼地問道,
黎淺“你知道這法子?你能解嗎?”
聽這話音,她也知道,蕭蘅不動聲色地掃了黎淺一眼。
司徒九月“南疆的催眠術,只是聽說從未碰到過,此術兇險,醫(yī)治過程中若挺過去則記憶恢復,若挺不過去,則可能癡傻一生,屆時大羅神仙來了也沒用。”
蕭蘅“如何醫(yī)?”
司徒九月“我從未醫(yī)治過,不敢保證一定成功?!?/p>
蕭蘅“無妨,你盡管試。”
蕭蘅語氣隨意,仿佛賭上的不是自己的命似的。
黎淺“蕭蘅,一段記憶罷了,對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嗎?何必為此賭上自己的性命?!?/p>
蕭蘅“我覺得值得。”
說這話時,他定定瞧著黎淺,鳳眸微彎,眸中促狹毫不掩飾。
司徒九月“醫(yī)治這非一日之功,你們得先容我想想法子,等我想到了再同你們說?!?/p>
說完,白眼瞅了兩人一眼,頭一扭轉身回了自己房間,重重摔上門。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疑惑相視好一會兒也沒搞懂究竟是怎么惹到司徒九月了。
不過既然她讓等,那兩人便等等,
眨眼間到了歲試的日子,宣威將軍千金孟紅錦和相國嫡女黎淺的賭約早已在京城掀起了軒然大波,甚至大大小小的賭坊開始設賭,無論男女老少,都要買上一波。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其實大多數(shù)都是偏向孟紅錦的,原因無它,李家兩位公子之前的成績在國子監(jiān)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黎淺這只隊伍除了葉世杰,其余的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此次歲試由沈玉容沈學士主持,黎淺對他了解不多,但聽別人說,沈學士是朝中的一股清流,不參加黨爭,不隨意站隊,尤其重情,對其夫人薛芳菲情深似海,哪怕其夫人與人通奸,逃跑過程中亡于清呈山上,他也要為夫人扶棺。
其實黎淺覺得這個故事有點問題,這世上真有那么大度的人嗎?看見心愛的女子與別人在一起竟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將其風光下葬,若是她,她定要恨的牙癢癢,莫說風光下葬了,鞭尸也不足以解恨。
不過沈玉容是什么人和她無半分干系,她如今最重要的,是歲試。
第一場是文試,黎淺小時候揚名的便是京城第一紈绔之稱,紈绔除性格外,還指她那糟糕的文采,后來李相國看不下去了,找人專門指導她,才勉強趕上了別人七七八八,如今一朝離家,更是早已忘的干干凈凈了。
是以黎淺第一場文試,選擇交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