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蘿們被活埋入地下殉葬,已經(jīng)幾百年了,不肯死去,也不能重生。
配角“我們化身為魔物,卻依然不敢離去,一直在蒼梧之淵附近徘徊,守著龍神,也等待著海皇……”
配角“大概是五十年前吧,白淺女君就帶著霜第一次往這里走,當(dāng)時我們還吵了一架……”
那時的白淺哪怕做了女君三十多年,面對先輩造下的孽,她能怎么辦?她該負(fù)什么責(zé)任?可是只要她姓白,她享受過祖輩的蔭蔽,她就只能認(rèn)下。
配角“我們沒吵過她,后來她和龍神結(jié)盟了……出來后白淺女君就向我們道歉……”
配角“哎呀,其實我們的態(tài)度也不對,可是那些空桑人真的恨討厭,當(dāng)然白淺女君除外……”
配角“她做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一些,她真是一個好姑娘,我們很感激她拯救了族人……”
配角“我們也能感受到龍神的力量在逐漸壯大……可是不知為何龍神還是掙脫不了那個束縛……”
女蘿們一邊說著話,編著花環(huán)想請?zhí)K諾幫她們帶給白淺女君,一邊悄悄瞅著蘇摩。
對于鮫人來說五十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白沐帝國拿出了自己的誠意,可鮫人和空桑誓不兩立!幾千年的血債,怎么能忘記呢。
哪怕在夢魘森林,她們也知道若是空桑因此復(fù)國,那鮫人們的命運會不會重蹈覆轍……
她們相信白淺女君,可她們不相信站在星尊帝血脈那邊的空桑人。
如果白淺女君一統(tǒng)云荒,趕走傷害和欺騙鮫人的冰族,讓星尊帝血脈斷絕,她們會更加高興。
蘇摩一直不曾說話,只是坐在這一片由死去族人組成的詭異森林里,沉默。
很久以來,他內(nèi)心都在桀驁地抗拒著加諸于他身上的“?;省彼廾?,不承認(rèn)自己是鮫人的希望和少主、更不希望成為被無形之手操縱的傀儡——然而此刻,在看著那一雙雙死去多年尤自不肯閉合的眼睛時,某種力量讓他忽然無法出口否認(rèn)。
如果,這個承受了多年苦難的民族、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那么,不妨就讓他們這樣希望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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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時候,聽到了遠(yuǎn)方的風(fēng)隼獨特的鳴動聲——那是帝都派來接云煥回京的座駕。該回去了么——云煥緩緩站起,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身去。一夜的寒氣,已在他的軟甲和發(fā)梢上凝出了細(xì)小的冰花。
湘“雖然沒有殺死他,但我能讓他比死還難受……那個手染鮮血的殺人者也有哭的時候……”
湘“其實我也不想殺慕湮,可對手太狠了,我們只能比他更狠!我們本都可以好好活下去??墒恰腥瞬蛔尅?/p>
為了拿回如意珠寒洲與她一同合謀毒死慕湮,為了避免在牽扯到別人,幸好霜來之前又準(zhǔn)備了一顆假的如意珠。
否則她真很難想象云煥那個瘋子會做出什么事來。
湘“右權(quán)使,我們就這樣放他安全離開?”
看著遠(yuǎn)處風(fēng)隼離開的身影,湘不甘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