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緩緩推進,歐陽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左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腦海中不斷回放剛才歐陽歷的話語。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門被輕輕推開,妹妹探頭進來:“二哥剛剛說的話,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左走到門口,將指尖按在按鈕上,“滴——”一聲清脆的電子音響起,門緩緩打開。他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目光直視右:“哥,你是想要復仇嗎?”
右揉了揉眉頭,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堅定:“當然想啊,但這件事得我自己來?!薄皯{什么?”左皺起眉,不解地質(zhì)問。右嘆了口氣,耐心解釋道:“這是我和家族之間的矛盾,我不想讓你卷進來?!弊笕粲兴嫉攸c點頭:“嗯,那好吧,不過你也要小心?!庇倚α诵?,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放心,我自己的實力你還信不過嗎?”左撓了撓頭,略顯尷尬:“抱歉,一時忘了你的本事?!庇业恍?,沒有多言,只是站起身說了一句:“老哥我要走了?!闭f完,左一蹦一跳地離開了房間。
待妹妹走遠,右的目光落在桌旁的一個抽屜上。他拉開抽屜,取出一面通體漆黑的大旗,掌心輕撫過旗面,低聲道:“老兄弟?。∽詮牡搅税⒚利惪?,就一直沒用過你。現(xiàn)在是時候陪你重出江湖了。”
幾日后,湖南芷江的一座山間,冷風拂過,右佇立在一塊冰冷的墓碑前。墓碑上的少女照片顯得格外溫暖:十六七歲的模樣,烏黑長發(fā)垂落肩頭,嘴角掛著一抹恬靜的笑容。右半蹲下來,手指輕輕劃過碑身,仿佛觸碰的是那個熟悉的人:“大姐,好久不見。最近太忙,很久沒來看你了?!彼吐曉V說著,就像與故人面對面交談一般。幾分鐘后,他的聲音停頓,轉(zhuǎn)而面向周圍的草叢,冷冷開口:“出來吧,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們了?!?/p>
草叢中窸窣作響,五名暗衛(wèi)依次現(xiàn)身。為首的暗衛(wèi)抽出腰間的配刀,冷冷說道:“三少爺,看來您還是沒有認清形勢啊?!庇覕傞_雙手,語氣淡然:“我說過了,我和家族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蹦敲敌l(wèi)卻不為所動,繼續(xù)嘲諷道:“三少爺真是說笑了,改了性別、換了名字,就能一筆勾銷過往的罪孽嗎?”右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揚起:“你們這臺詞,不去春晚演小品都可惜了。我何罪之有?不就是殺了全家嗎?你們也沒必要這么記恨我吧?!?/p>
他掃視眾人,目光逐一停留:“4933歐陽琴,我記得當年好像沒虧待過你吧?”另一名暗衛(wèi)從陰影中走出,低頭行禮:“三少爺,請理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右冷笑一聲,轉(zhuǎn)向另一人:“9332歐陽衫,我也沒虧待過你吧?當初你從暗衛(wèi)部被趕出來,還被挑斷了手筋,是我費盡心思把你救活的,又花了大價錢幫你重新找了個職位。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彼穆曇魸u冷:“在場的各位,大部分都受過我的恩惠,可如今為何還要與我為敵?”
為首的暗衛(wèi)試圖解釋:“三少爺,請理解我們,我們也是遵照老爺?shù)拿?。”右嗤笑一聲:“老爺?哈,他能給你們什么高官厚祿?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敢殺的人,你們怎么確定他會信守承諾?”兩名暗衛(wèi)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對不起,三少爺?!痹捯粑绰洌麄兲釀ο蚯?。右動作迅捷,揮拳打暈一人,隨即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踹中另一名偷襲者,一腳踩住其中一名暗衛(wèi)的背,冷聲道:“什么時候輪到蟲子在這里放肆?”話音未落,他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群呆滯的暗衛(wèi)。
與此同時,在site19的圖書館內(nèi),高一飛正埋頭翻閱資料。他的眉頭緊鎖,低聲自語:“右到底想干什么?她和歐陽家族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突然,一頁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收容所耗費大量時間整理出的歐陽家族花名冊,然而在三少爺與四小姐的頁面上,卻被不明身份的人劃去了姓名。高一飛站起身,合上書本向外走去。就在他離開的瞬間,左從書架后方的一個隱蔽角落閃身而出,悄然帶走了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