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左從櫻蘭手中帶走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至于箱子里裝著什么?或許,這世上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答案……
幾日后畫面切換到空與派蒙所在的場景。白松鎮(zhèn)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喧鬧,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原始胎海水的噴發(fā)宛如一場無法挽回的浩劫,將這座小鎮(zhèn)撕裂得支離破碎。街道上到處是殘垣斷壁,廢墟間隱約傳來傷員微弱而斷續(xù)的呻吟:“啊……好痛……”“誰來給我點水……”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焦土的氣息,令人作嘔。
納維婭站在廢墟中央,眉頭緊鎖,雙手攥緊衣角,指節(jié)微微泛白。她的眼神黯淡無光,眼底盡是無助與悲痛。邁勒斯和希爾福的死,就像兩把利刃深深扎進她的心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右雖然及時帶來了少量的物質(zhì),包括淡水食物以及少量的藥品然而,面對如此巨大的災難,這些援助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氨赴?,納維亞小姐?!庇彝O履_步,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幾分無奈,“我已經(jīng)把我權(quán)限內(nèi)的所有物資都調(diào)來了,接下來只能靠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沒事,你們能來,我們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奔{維亞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些許疲憊。
對于他們來說,食物和淡水并不是最緊迫的問題,真正缺乏的是藥品。那些受傷的人需要止血包扎,需要消炎止痛,可現(xiàn)有的資源根本不足以支撐這一切。“嘶——好疼!”有人咬緊牙關(guān)忍耐著疼痛,卻忍不住發(fā)出低低的哼聲。傷口處滲出的鮮血還在不斷滴落,染紅了身下的泥土。
跟隨右一同前來的還有大量武裝人員。他們的右肩上掛著一個獨特的徽章:一個圓形盾牌插著三支箭,左邊則是一雙捧著十字架的手。這個標志在混亂中顯得格外醒目,仿佛在無聲地宣告他們的身份。
“右,你怎么回來了?”派蒙驚訝地睜大眼睛,聲音里帶著幾分疑惑,“難道你不是去別的地方了嗎?”
“喂喂,說得好像我不能回來似的!”右攤開手,故作不滿地說道,“我就是過去搞點援助而已,怎么我在你們眼里就這么沒信任值嗎?哼!”他扭過頭,假裝生氣,但嘴角的一絲笑意卻掩飾不住。
由于傷員太多,藥品的消耗在不斷上漲。右看著逐漸減少的物資,眉頭皺得更深了?!拔镔Y消耗太快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借著油燈的光芒看著支離破碎的小鎮(zhèn),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幾天右?guī)缀鯖]有合過眼,也沒有休息過。直到熄滅油燈后,他整個人才倒在睡袋上,昏睡過去。
第二天夕陽西下時,蒼玄和櫻蘭已經(jīng)完全接過了這場艱巨的任務,右才有了片刻的休息時光。
走到邁勒斯和希爾福的墓碑前,納維亞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哇——”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刺瑰會的會長,而是像一位失去親人的小女孩一般。
空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用關(guān)心的口吻說道:“請節(jié)哀。”
右依舊面無表情,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幾滴血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右,你該不會是什么冷血動物吧?”派蒙稍作不滿地說道。
“我?冷血動物?呵呵……”右輕笑一聲,“我見過的生離死別比你們要多得多。我先失去了我的姐姐,又失去了我的戰(zhàn)友……我已經(jīng)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代戰(zhàn)友了……我們來不及哀悼只能拼命趕往下一個戰(zhàn)場”右無奈的解釋向著墓碑的方向走去,隨后半蹲在地上用手撫摸著碑身用一種極其尊敬的語氣說道:“愿死亡為你們帶來安息,在死亡的終點終會有一縷紅光為你們照亮通往轉(zhuǎn)世的橋梁——Morituri te salutant,以死之人向赴死者至敬”
右說完從地上站起,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刀:“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告辭?!庇艺f完提著自己的武器朝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