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邁著矯健步伐,跟上蘇暮雨的腳步。嗓音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蘇昌河“你想的并不是她能留下來?”
蘇暮雨“大家長能同意是我不曾想到的,以及提魂殿中的三官。暗河很少有破例,你也是明白的。”
蘇暮雨輕啟薄唇,言語間流露出對大家長此舉的微妙詫異。蘇昌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的說道。
蘇昌河“那些老家伙做事風格,不必在意。沈小姐要留在暗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p>
蘇昌河“暗河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地方?!?/p>
蘇昌河說完這句話,悵然一笑。
秋風蕭瑟,樹影婆娑。天啟城的冬日比往年都早些這時候已經(jīng)能感受到幾分涼意了。
街道上人跡罕至,除了偶爾幾個騎馬而過的身影,就連路邊擺著小攤的販夫走卒都沒有幾個。
敞闊的廂房中,角落處放著火爐,讓屋內(nèi)溫暖如春。一男一女分別坐于矮桌兩側(cè),男子穿一襲紅衣長袍,手腕上帶著護甲,身材高大挺拔,五官英俊。
女子長得極其漂亮,眉目如畫,精致絕倫,肌膚白皙。她穿了件雪白繡花長裙,袖口繡有金色暗紋,腰間束著淺藍色絲帶,頭上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
矮桌之上,琳瑯滿目的牌局擺放著。他們互相向?qū)Ψ侥樕峡慈ザ际亲矫煌傅男乃迹諝庵袕浡o張而又微妙的氣氛。直到,女子激動地喊出。
蕭卿黎“給錢,給錢,你又輸了?!?/p>
說話的人是北離長寧公主蕭卿黎,太安帝蕭重景的女兒,排行第十。同景玉王蕭若瑾,瑯琊王蕭若風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蕭卿黎對面的男子凝視著桌面零星的馬吊牌,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額頭,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在空氣中彌漫。
雷夢殺“給二師兄一個面子唄,這局算了。”
蕭卿黎“說話不算話,玩不起啊?!?/p>
雷夢殺“我的錢都給心月了,還要給寒衣買糖葫蘆。就剩幾個幣,接下來的日子只能去學堂混吃混喝?!?/p>
雷夢殺輕輕揭開錢袋的繩結(jié),幾枚銅錢叮當作響滑落在掌心。蕭卿黎眼角微挑,視線一掃而過,輕巧地將散落的馬吊牌悉數(shù)納入指間,動作嫻熟行云流水又將牌放好。
蕭卿黎“好吧,本公主不跟你計較。但不要忘記你答應,你不和皇兄說,我也不和心月姐說。咱們繼續(xù),不賭錢。”
雷夢殺“沒問題,再來?!?/p>
雷夢殺聽不再涉及賭注,立刻點頭應允。正待他們伸手去取牌的瞬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nèi)的靜謐,兩道身影悄然踏入,立于大門之側(cè),不經(jīng)意間遮擋了少許透入的微光。
蕭若風“你們兩個又在玩這種東西?”
蕭卿黎微微抬起眸,瞥見來者,欲伸向馬吊牌的手又悄然收回,唇邊漾起淡然的笑意,輕啟朱唇道。
蕭卿黎“皇兄,三師兄你們怎么來了?”
蕭若風的臉色并不算好看,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阻止他們玩馬吊牌,可都只是徒勞罷了。
蕭若風“少碰這類東西,說過多少次。你們還賭上錢了?”
蕭卿黎聽蕭若風這話不樂意,出聲辯解道。
蕭卿黎“皇兄,你這話說的。二師兄都窮死了,錢袋子里就幾個銅板。”
蕭卿黎“況且,我和二師兄也只是娛樂一下啊。三師兄要不要一起,剛才二師兄還念叨你呢。”
顧劍門“那來一局。”
顧劍門越過蕭若風向二人走去,落座于中間的位置。只剩蕭若依風站在一旁,長嘆一聲氣。
蕭卿黎“皇兄,不要唉聲嘆氣。學堂發(fā)生什么有趣的事?”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