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人來了,修膳極為順利百姓對此非常感謝。
江淮在閑轉(zhuǎn)時看見一個不起眼的屋子,它建在城邊的林子邊。周圍只有它一戶,房子不大,看起來只能住一人。屋頂是用木板蓋的不過極為稀疏,空隙的地方就用茅草添上。
江淮和鐘俞一同走到門前。江淮示意鐘俞敲門和里面的人打聲招呼。
咚咚咚
“有人在嗎?”鐘俞上前從門封看了看,退回到江淮身邊
“大人,有人,有個老婆婆?!?/p>
江淮眉頭一皺。走上前也從門縫看了看。
“老婆婆,我們是京都巡檢司,稅府,奉旨幫助城中百姓修繕房屋的,您不用害怕。能不能把門打開”
老婆婆邁著慢騰騰的步子,緩緩的把門打開,門剛剛打開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露惶恐,眼睛瞪的巨大,揉了揉耳朵,拍了拍耳朵
“大人,饒命,我這個老東西,耳朵聽不清,沒聽清大人說話,實在對不起”
江淮一看嚇了一跳,連忙和鐘俞一起攙扶起老太太。扶著老太太到房子里的床邊坐下。
“老婆婆,您不用怕!我們是來幫您修房子的。過來和您說一聲,怕嚇著你?!?/p>
“不麻煩大人了!我也快死了,除了我也沒人住著,過兩天你們把我的尸體抬出去,房子拆了就好!”
“別說笑了。您兒女呢?”
“死了都”
“那老伴?”
“早死了”
江淮有些驚訝,老婆婆看似已經(jīng)七十多了,無兒無女,在破房子里等死。
“兒女得病死了?”
“我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自幼身體不好,有心疾今年開春突然就死了,女兒……”
“女兒怎么了”
“為了幫她弟弟治病,嫁到了京都首富白家,給家主當(dāng)小妾,應(yīng)該是也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
“為什么是應(yīng)該呢?!?/p>
“她剛嫁去,就把他弟弟帶著去了,我以前住在安陵,還沒上京,她三兩天就給我寫一封信。有次她寫信告訴我白家家主又娶了妾,她弟弟的房間騰出去了,讓她弟弟出府住,我不放心就上京來看,但她一點兒銀子都沒給我們,她不方便出府,又沒什么書信出來,我和她弟弟就在這臨時搭的房子想的是住幾天去府里找她要銀子結(jié)果她弟弟沒兩天就發(fā)病走了。住的地方有幾個人進(jìn)來問我是不是,任嬌嬌的母親,我以為是嬌嬌派來接我的,結(jié)果他們確認(rèn)后,就打了我一巴掌,我年齡大了,哪里頂?shù)米?,直接摔在了椅子上,他們?yīng)該是以為我死了,就走了……后來街上都傳白家死了個妾,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嬌嬌,但是嬌嬌孝順,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
“所以您的耳朵……”
“沒錯,我的耳朵聾了一只?!?/p>
“您不是白家的家丁侍女,他們打了您,你怎么不報官府?”
“我這樣的小案子大理寺和京都府不管的,但是我去了巡檢司,大人您不知道嗎?巡檢司說我這是家事……打發(fā)我走了。我年邁,靠自己活不下去的,干脆死了去找我的兒女算了。”
“我剛上任三日,不太清楚,實在對不起您,我定幫您查清事實!”
“不用了大人,我們普通老百姓的清白還沒有一斗米重要呢。我現(xiàn)在也不想查了,大人去辦公吧,別管我這個老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