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咱們學院出了一個血脈評價最低的學員?!?/p>
“有多低啊?”
“Z級!”
“這血脈等級,他為啥來的?這等級在卡塞爾學院好像跟坐牢沒啥區(qū)別吧?”
“就是就是!”卡塞爾學院對新來的Z級學員開始了瘋狂的討論。
“你看起來很淡定!給你這么低的血脈等級不生氣嗎?”在校長辦公室里,昂熱喝了口咖啡淡淡問道:“在這里血脈等級高還是很有地位的?!?/p>
“我還行吧!”我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道:“早就習慣了?!闭f完我低頭開始認真看書。
“神明還看書嗎?不是全知全能嗎?”昂熱一臉玩味的看著我道。
“其實脫我的天命——流年圖書館的福,一切知識于我而言毫無意義,但如今既然身為人,還是要做做樣子,打發(fā)打發(fā)時間的……”我合上書籍眼睛全是血絲。
“辛苦你了…呵呵…”昂熱瞬間一頭黑線內(nèi)心吐槽:“看不進去還硬看,這是有多抵觸書本這種東西啊?!闭f完他抿了口咖啡,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做我的助理行嗎?”
“可以!”我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
“很好!他在我身邊我也能時刻監(jiān)視他,到時候有什么意外我也能隨時挽救。”心理想著昂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方便好好聊一下嗎?我很好奇你們所謂神明對世界的認知?!卑簾徇f給我一杯咖啡說道:“你的真實姓名叫什么?是主宰什么的神明?!?/p>
“奇爾特,我是存世所有無限寰宇主宰塵埃之矛與盾的科技帝君。”我很平淡的回答道語氣沒有任何的情緒。
“塵埃之矛盾?”昂熱很是疑惑。
“一切生靈,或者說存在者都是塵埃,當然也包括我”我淡淡的解釋道。
“你的父母也是神明嗎?”
“不!他們是人類,而且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提起這些的”
“你誤會了,我說死的不能再死的意思是,他們死了太久了,已經(jīng)久到?jīng)]有任何存在的痕跡的意思…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并沒有跟他們接觸過,所以對她們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
“意思是說,你最初是人,后成了神嗎?”
“沒錯!但這是注定的!并沒有靠任何努力什么的,一切都是命運的使然…”
“有意思!什么樣的人注定成神?。俊?/p>
“前世為神而隕落重生的人?!蔽一卮鸬馈?/p>
“神明有幾種?”昂熱皺著眉頭神情無比認真凝重般問道。
“界神、星神和源神”我回答道。
“仔細說說唄!”昂熱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界神是主宰世界,守護此間世界道則平衡的神,星神是主宰凡靈命途一線的神,源神則是主宰存世所有無限宇宙也就是寰宇本源道則的神?!蔽一卮鸬?。
“那些龍王是神嗎?”昂熱問道。
“勉強算個合格的偽神吧!”我沉思很久回答道。
“神明是怎么看待人們的?!卑簾峥粗疑袂闊o比嚴肅和認真問道。
“無論什么神明,身為至高者,他們都如同對待自己親生孩子般對待著所有存在的生靈?!?/p>
“呵呵!不敢茍同?!卑簾嵊行┎恍?。
“你這么想也情有可原,因為此間無神?!?/p>
“你不是神嗎?”昂熱疑惑道。
“我是神??!”我痛快的承認了道:“但我上不得臺面!”說完我挑眉壞笑。
“怎么說?”昂熱很是不解。
“我是背著家里人,離家出走的,她們現(xiàn)在就在隔壁宇宙滿宇宙找我呢…”我說完還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很是謹慎。
“家人?”昂熱有些疑惑試探性問道:“老婆孩子?”
“嗯!可不咋滴!關(guān)鍵是我大舅哥!”
“你大舅哥怎么了?”昂熱歪著腦袋一腦袋問號。
“被他找到我就慘了,他會打死我的?!?/p>
“你欺負她妹妹了?”昂熱不由被點燃了八卦之火內(nèi)心嘀咕著:“開玩笑!神的八卦?。』罹靡?!”想著他滿臉神情盡是寫著的都是“我很感興趣!你再多說些!”這十個字。
“因為一場意外,我受了重傷,然后老婆給我輸血?!?/p>
“這跟你怕大舅哥有啥關(guān)系?!?/p>
“老婆是源龍神族的公主,被她輸入了血液后,我體能便有了源龍神族的血脈,這份力量太突然了,讓我無法控制,為了老婆孩子的安全我就離開了?!?/p>
“這!你說明白不就好了!”昂熱有些疑惑。
“關(guān)鍵不就是,還沒來的及說,就險些失控了嗎?就趕緊離開跑到這里了唄~!”我心虛語調(diào)弱弱的說道。
“呵呵呵!”昂熱頓時有些無語。
“路明非回不來嗎?”昂熱神色凝重的問到。
“嗯!他是我這個源神留在此間的回響,來到這里,他便成為了我……”我點了點頭神色無比復雜。
“也許這就是命吧!來到這時的那個狀態(tài)我根本來不及做什么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我看向家方向感慨道:“現(xiàn)在好了,離開他珍視的一切也不錯吧…不錯吧…”說著語氣雖然坦然聲音卻越來越小……
“當看到你的眼睛時,也許我就該明白了…”昂熱回憶著那時情景說道。
“明白什么?”我很是疑惑。
“這樣的眼神,不是凡塵生靈所擁有的…你應該有自己的執(zhí)著吧!”昂熱喝了一口手中端著咖啡輕抿一口道:“我很好奇,這份執(zhí)著你最初是懷著怎樣心情去緊握的…”說著他深深看著我。
“這是要聽我的事跡嗎?”我柔聲問道。
“不說說嗎?”昂熱挑著眉回應我道。
“當然可以說!只是…只是這個故事太長了,從頭說的話,就算從現(xiàn)在一直說到你死,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我慫了慫肩膀苦笑著。
“那就是說說一切是一個怎樣方式開始的吧……”昂熱很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故事開始在一個被奴役文明里的那個活著如同塵埃般的少年——奇爾特,他因為偷吃監(jiān)視者的食物而被丟進到禁地,天智遺址。
但少年很幸運的完成了那里的試煉,自此成為了至高的源神——天智源神。然后他回到了住處,因為一場意外被打暈,莫名其妙被迫成為了奴隸……
少年被一個源神少女看中,成為了她的奴隸,他的家人知道少年的來歷并把少年當做女婿培養(yǎng)……
入學時少年覺醒了神秘的天命——逝者面具。因為天命的特殊性,他成為了一個計劃的核心。自那以后少年獲得了第一個面具——白道生,自此他離開了源神少女,替那個叫白道生這個宇宙最強偵探活著(這個再《終點回溯前傳之來時的路》里還沒有寫到呢,其實雖然寫到了奇爾特成為了一切的觀局者和下棋人,但后期他也會親自入局的,以白道生的身份親自對抗偷走自己血液的高等文明的勢力,盡情期待未來的事件之一——《億萬分之一的無限》吧?。?/p>
四年過去,他成功讓自己的文明突破了被束縛的枷鎖,自此天道降下恩惠,他升華成為了——科技帝君。
此后億萬年,他成功將自己的文明綜合等級升到在寰宇文明等級認定的極限,后他安心的開始宇宙旅行……
旅行的過程中,它見證了禍淵創(chuàng)造毀滅的殘留痕跡,也許是因為那身為源神的職責它還是決定去追溯根源,后來他一直與禍淵對抗…
他經(jīng)歷了三次失敗,一次失敗于文明導致一個璀璨的文明覆滅了,一次失敗于星聯(lián)導致一個星系的覆滅,一次失敗于宇宙導致一個宇宙的覆滅。好在最后少年將這失敗封印于自己的身軀內(nèi),才沒有讓禍淵的影響擴大……”
“將一個完整的宇宙封印于自己的體內(nèi)嗎?”昂熱一臉不敢置信。
“嗯!在那以后,為了守護摯愛之人,他命令自己的那個愛假扮道士的活潑源神妻子親手了解了自己。這就是我的最初的起點……”就這樣我說出了我的背負一切的起始……
“源神都是你這樣嗎?”昂熱疑惑問道。
“不!只由我這個源神這樣!”我咧嘴壞笑道:“目前為止是這樣的,至于以后的事情…誰又能百分百肯定呢…”
“你是否決定了自己的終點呢?”昂熱神情嚴肅的問道。
“還沒!但應該離那一天不遠了吧……”我苦笑的回答道:“我與天妄禍淵的宿命還沒結(jié)束,至少我要努力達到自己對未來而期許?!闭f著我眼神堅定無比。
“年輕真好?。 卑簾岣锌?。
“我存在的年歲,比此間星系要久遠的多呢!”我苦笑的聳了聳肩道:“到時你,現(xiàn)在服老還是有些早吧……”說著我挑眉一笑。
“對了!你的起始為什么以你的死亡結(jié)束呢?”昂熱突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難道死亡也是你故意的嗎?主動讓自己的妻子殺死怎么想都蹊蹺吧!”說著他看著我滿臉神情都寫著“我不理解”
“呵呵…”我淡然一笑反問道:“在回答這個問題前,說說你對死亡的理解吧!”說完我稍有興趣看向昂熱與他對視眼神深邃。
“死亡嗎?那是決定死亡者一生命運的終點!是其走向遺忘的起始,是死者詮釋生命意義答卷落下的最后一筆……”昂熱緩緩回答道。
“那我應該的確是死了吧!”我回應道:“或者說我從未真正活著吧!”我低頭沉思自己過往緩緩說道:“我沒有注定的命運,也許這與我所走的道路息息相關(guān)吧,至于走向遺忘的起始嗎?雖是至高者,但我一直用人類的活法活著,并沒有明確的那人知道我是誰,奇爾特之名也不過是別人的期望所產(chǎn)生的信仰罷了,我只是個幸運背負起這個名字的命運奇點者而已,至于科技帝君和其他榮耀,嘿嘿!與我而言毫無無意!
真正的我向往的,只能在其即將破碎損壞時,燃燒我的一切緩慢修復愈合罷了,奇爾特不過是父母對我的期望罷了,如今這份期望我已經(jīng)完成了,這個名字之所以不舍棄僅僅是因為那是父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罷了。
詮釋生命的意義嗎?更談不上,我是所有源神中回響最多源神。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昂熱深深的看向我。
“所有源神假如沒有我,他們的平均回響數(shù)量是每人一個,但算上我都話,所有源神平均回響數(shù)量是億萬數(shù)之多…”我語氣平淡說出足以震動寰宇的逆天數(shù)據(jù)。
“咕咚!”昂熱不知為何生出下一頭冷汗,將口中的咖啡使勁咽下問道:“什么是回響?”
“回響是源神的起點,也是源神的初心?!蔽疑袂檎J真的回答道:
“每個源神最初只有一個回響,之后只有源神真正徹底死去才會再次生成一個回響,以此往復…”我神情復雜眼中卻含有著自存在以來的所有執(zhí)著道:“我從來沒有過單純只為自己活著過,所以我詮釋不了生命的意義,我不配!”說完我看著自己咖啡杯的倒影自己的模樣和那依舊如同最初模樣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