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溪咬著牙,將口中的血腥吞咽下去,是啊,為了管家,他不可以任性……
翌日,管父帶著管溪求見。
二人求見時,玄凌好不容易磨了玉姚來書房陪著他,聽見二人求見,玉姚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就要告退。
玄凌哪里肯放玉姚離開,好說歹說,才讓玉姚躲在屏風后,等著二人離開后再出來。
玄凌召了二人進來。
管家父子二人跪在地上,給玄凌請安,玄凌也不叫起,只淡淡問,
“有何事求見啊?”
耽誤他陪老婆。
玄凌語氣冷淡,也不叫起,讓管父再次肯定了心中猜測,管父拉了拉管溪的袖子,管溪深吸一口氣,可遲遲說不出話來。
玄凌不怒自威,只皺起眉頭,管父便擔憂惹了玄凌不悅,連忙叩頭,“皇上,老臣是來求您,下旨準允犬子和離的!”
管父還不忘悄悄瞪了一眼管溪,這個優(yōu)柔寡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玄凌聽聞管家意欲讓管溪和玉姚和離,面色一沉,連忙看向旁邊的屏風后玉姚的臉色,
見玉姚低著頭不說話,玄凌著急的想是不是管家父子的無情傷了玉姚的心,心情也登時不好起來,要和離也該是玉姚主動提才是,他們算什么東西,也敢看不上玉姚?
玄凌沉著臉,語氣森森,“你想要同妻子和離?”
管父不顧他的意愿說了和離之事,如今天子親自過問,他也不能在裝聾作啞,只得開口,“回陛下,卻是如此,甄家二小姐才貌雙全,是臣配不上她……”
管溪心中痛苦,饒是他不得不提出和離,也不愿意按著父親的意思將玉姚貶低的一無是處。
在他心里,玉姚就是最好的,只是他們有緣無份……
玄凌看著管溪這副痛苦又自以為深情的樣子,心里難言的厭煩,他雖然想讓玉姚和離嫁給他,可玉姚不發(fā)話,他也什么都沒做,怕惹了玉姚不高興,甚至都沒打壓管家,沒成想管家父子自己跳出來。
這也就罷了,偏偏管溪還裝著一副深情的模樣,這是想讓玉姚覺得他深情不悔嗎?玄凌氣壓極低,他本就視管溪為他追妻路上的絆腳石,如今更是不喜他了,簡直是在瘋狂作死。
管父磕著頭,對管溪恨鐵不成鋼,他讓管溪詆毀玉姚,管溪不照做,他只能替管溪開口了。
他深知男子薄幸,特別是帝王,就算玄凌此時對玉姚有興致,可哪個男人不介意嫁過人的女子呢?要是他的話能讓玄凌留個壞印象,讓玉姚快些失寵,也算是讓管家少些威脅,不必擔心玉姚吹枕邊風了。
“回皇上,甄氏性情孤僻,不敬母親,又無所出,體弱多病,未來也不一定能誕育子嗣,而甄氏如今在宮里養(yǎng)病,微臣只好入宮求見陛下準允我兒與那甄氏和離了……”
玄凌磨著牙,很好,他們還敢貶低玉姚?性情孤僻?不孝不悌?無法生育?他們想和離不說,還想毀了玉姚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