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和玉姚同乘一攆回儀元宮,玄凌小心翼翼的看著玉姚,欲言又止,想問什么又不敢問。
玉姚看著玄凌畏縮的樣子,不由得好笑,“怎么了?”
玄凌小心翼翼的看著玉姚,“玉姚,我有那么多的嬪妃,我……”
玄凌不由得膽怯起來,不敢再說下去了,心中脹然若失,焦慮不已,若是玉姚嫌棄他……
玄凌不敢再想下去,也害怕聽見他不敢聽的那個(gè)答案。
玉姚看著玄凌患得患失的樣子,輕柔的嘆了口氣,握住玄凌的手,玉姚體弱,她的手即便是盛夏里也總是涼涼的。
玄凌總是憂心玉姚著了涼,莫非是她在昀昭殿坐的位置離冰盆太近了,凍著了?
玄凌反手握著玉姚的柔荑,將她的手捂在自己掌心里,反復(fù)的暖著,不由得皺眉,
“怎么這樣涼?可是著涼了,一會(huì)宣太醫(yī)來看看吧……”
玉姚看著玄凌臉上的憂色,心中一暖,噗嗤一笑,親昵的將身子往玄凌的方向偏了偏,雖不曾倚靠在玄凌身上,胳膊卻與他緊緊貼著,
“你呀,在擔(dān)心什么?怕我不高興,棄你而去?”
玉姚看著玄凌不吭聲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對(duì)了,玉姚輕嘆一聲,
“玄凌,我不是第一日知道你有這么多妃嬪的,若是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世間女子誰不想與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
玉姚語氣幽幽,“玄凌,我早知道你有這么多妃嬪,可我同樣知道,自我來了之后,你再不曾宣召過旁人,過去我不多言,可日后你若敢三心二意的,我就出宮去,再也不理你了……”
玉姚的話略帶酸意,玄凌急急的拉著玉姚,“姚兒,別拋下我,莫要扎我的心,我怎么舍得你傷心難過,不許拋下我……”
玄凌緊緊握著玉姚的手,他心中五味雜陳,欣喜于玉姚吃醋,又好笑于玉姚連威脅都只是出宮去,又感動(dòng)于玉姚不計(jì)前嫌……
玄凌沒有說什么玉姚做了皇后之后,無他允許,不可能再出宮去這種話,在他看來,玉姚千好萬好,他需得萬分珍重才是。
玉姚對(duì)自己有自信,可同樣的,若是玄凌敢三心二意,她又為什么不能做第二個(gè)朱成璧呢?
玄凌擰著眉思索,同玉姚商量,“不如我將后宮妃嬪都遣送回家如何,絕不讓她們來礙你的眼……”
玉姚嗔怪的看了一眼玄凌,反而搖了搖頭,問題的根源從不在女子身上,所謂后宮女子是非多,也不過是她們?yōu)榱藸?zhēng)寵罷了。
可爭(zhēng)寵也是為了自己有更多的權(quán)利更優(yōu)渥的生活待遇,后宮之人不去爭(zhēng)寵難不成去考狀元嗎?
玉姚也是女子,故而她不會(huì)將問題歸結(jié)在那些無辜女子身上,
“玄凌,世道女子多艱難,更何況遣送回家的妃嬪,你才同我說過,你日后要?jiǎng)?lì)精圖治,絕不讓日后的女子也受困于世俗的,如今便忘了嗎?”
聽著玉姚的話,玄凌心中有些愧疚,他一時(shí)沖動(dòng),可錯(cuò)了也只能任由玉姚訓(xù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