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倒是還想再繼續(xù)看下去,只可惜情況不允許,封遙過來催促他離開,再不離開,那可就要被捉奸了。
南胥月只能戀戀不舍的被封遙帶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南胥月仍舊在回味憐卿的睡顏,想著憐卿的模樣,南胥月神情越發(fā)溫柔了,心中更是下定決心,要早點讓自己站起來。
憐卿對此一概不知,有了南胥月的法陣,她睡的很香。
中途婢女進來過,她看著憐卿沉睡的樣子,當(dāng)然也看見了憐卿手上的傷,不過她沒有多嘴,也沒有多想什么,在她看來,應(yīng)該是憐卿自己包扎的,畢竟誰會讓自己受著傷卻不去包扎,她又不喜歡麻煩婢女,自己包扎也是正常的。
于是婢女只是給憐卿掖了掖被子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而一夜好眠的憐卿早上醒來,看到手上被包好的傷口,也想當(dāng)然的以為是婢女在她睡著的時候幫她包扎的,于是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陰差陽錯,沒有人提起這一件事。
或許是因為睡得好才能吃的香的緣故,憐卿早上起來格外的有胃口,一貫郁郁的臉上都帶了幾分笑意,聲音也不復(fù)昨日的沙啞了。
憐卿窩在屋子里看了一會兒書,就起身出去走走,依舊是獨身一人,沒有婢女跟著。
這些婢女知道憐卿的性格,對此樂見其成,樂得偷懶。
憐卿出了院子,慢悠悠的走著,走到昨日的涼亭的時候,卻看見了南胥月坐在涼亭里面,只有他一個人,在自己對弈。
或許是察覺到了憐卿的目光,南胥月似有所感的抬頭,正對上憐卿有些猶豫的眼神,南胥月微微一笑,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幾乎要讓人溺斃其中,
“憐卿姑娘?既然來了,可要進來坐坐?”
憐卿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聽著南胥月的憐卿姑娘,她又改了主意。
人落魄之時,總想要別人的尊重,而此刻在身邊的人都將她當(dāng)成玩物鳥雀豢養(yǎng)的時候,只有南胥月別樹一幟,他不一樣。
他記得她的名字,他喊她憐卿姑娘。
于是乎,憐卿就為了這么一句稱呼改了主意,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在了南胥月的對面了。
憐卿有些羞赧,為自己的失禮,她即便是階下囚,刻在骨子里的修養(yǎng)和尊貴也讓她不會做這種失禮的行為。
南胥月似乎是看出來了憐卿的不自在,他笑了笑,笑容里帶著能安撫人心的溫柔,“是我怠慢了姑娘。”
因此不是憐卿失禮自己坐下,而是他沒照顧憐卿。
憐卿從他話語中聽出來南胥月在安慰她,本來憐卿該是感激的,憐卿性子活潑卻又溫吞,她一向喜歡同溫柔的人打交道,碰見南胥月這樣的人她本該開心才對,可不知道怎地,憐卿心中忽然就起了幾分郁氣與惱怒。
哪怕南胥月的行為和話語什么問題也沒有,憐卿就是莫名覺得他在欺負她,她想發(fā)脾氣,她想宣泄……
憐卿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心中悶悶的疼,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