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刃與少主身死,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宮門不可一日無主,現(xiàn)在由宮子羽繼承執(zhí)刃之位。”
“怎么可以是宮子羽繼位?第一順位繼承人,明明是我哥哥宮尚角!”宮遠徵驚怒交加。
宮子羽此人乃是宮門第一紈绔,宮遠徵十次遇見他,九次都看到他醉酒,由貼身侍衛(wèi)扶進宮門。他不僅流連花柳,毫無所成,武功還遠在自己之下,更遑論與哥哥相較。
“的確,論名聲威望,確實尚角更有資格做執(zhí)刃,但如今他不在宮門,按照缺席繼任制,只有宮子羽符合繼任條件。”月長老撫須說道。
“可他……”
“夠了,有任何問題,等尚角回來再說。”花長老厲聲說道。
任是宮遠徵再不忿,他也無力更改這個事實。
他氣憤地一揮衣擺拔腳離去,命金復給哥哥飛鴿傳書,同時他來到藥房,打算仔細地勘察下百草萃,這其中究竟出了什么岔子,才會導致執(zhí)刃二人中毒身亡。
宮遠徵一夜無眠,將藥房的百草萃全部驗過一遍,他伏在案前凝神苦思良久,因為這些百草萃并無問題。
“那事情的關竅,究竟出在哪里呢?”宮遠徵喃喃自語。
次日一早,宮子羽帶著貼身侍衛(wèi)來到藥房,再次質問宮遠徵百草萃之事。
“宮門上自長老至夫人,日日服用我徵宮制做的百草萃及藥膳,從無出過任何問題。百草萃雖出自徵宮,但送到各宮后,均由各宮下人伺候服下,執(zhí)刃大人不妨查查你們羽宮的人。”
“羽宮的人我自然會查,證據(jù)我也會找?!睂m子羽撂下這幾句后,氣哼哼地離去了。
無鋒刺客之事雖已告一段落,但宮遠徵覺得,選親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無鋒定不會只派一個武功低微的人來,是以,待選新娘之中,必然還有無鋒。
執(zhí)刃更迭,新娘重選,宮子羽選了一位自以為很安全的新娘,理由是她兩次想要逃出宮門,但都被他捉到,于是他認為,如此一位不想中選的新娘,勢必不會是無鋒細作。
宮遠徵得知此事后輕蔑一笑,這宮子羽的頭腦還真是簡單到不行,說不準人家兩次逃跑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不然為何兩次都被他親自發(fā)現(xiàn)?
宮遠徵嗤笑過后,便顧自去藥房研制毒藥去了。
這一晚,藥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道身著素白衣衫的纖細身影,獨自挑燈來到了藥房。
她方轉身,脖頸處就直對上一道利刃。她手中的竹筐掉落,財寶散亂于地。
“你是誰?”
“上官淺。”
“新娘?”宮遠徵眉頭微蹙,“你不該來這里?!?/p>
“我知道。”那人眼波流轉,隱約流露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來。
“知道還來?”
“替我看診的周大夫說我體質偏寒,氣血瘀滯,不知是不是這個原故,我只拿到了玉牌,所以想讓大夫再幫我調養(yǎng)一下。”
“你就這么想被執(zhí)刃選中?”宮遠徵的語氣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