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梔徵悄悄挪到他身邊,同他耳語道:“一時情急之語,你可切莫當(dāng)真?!?/p>
“若我……當(dāng)真了呢?”金聿悄聲道。
“你想得美!”宮梔徵斜睨金聿一眼,心中卻有些想笑。
牛車走著走著停下了。
“唔,是到地方了嗎?”宮梔徵問道。
這時只見老伯拿了枝木棍,上面栓了只胡蘿卜,吊放在牛的面前,牛車又繼續(xù)行進起來。
“不妨事,牛兒犯懶,給它前面放個吃食吊著,它便繼續(xù)走了?!崩喜Φ?。
“哈哈,真有趣?!睂m梔徵托腮笑道,“不知道小牛哥哥,何時能遇到自己的胡蘿卜呢?”
被她惦念著的小牛哥哥,在他爹爹日復(fù)一日的鞭策教導(dǎo)下,早已今非昔比。
雖然他的父親資質(zhì)平平,但母親確是無鋒里難得的人才,若要她想,只怕是“魍”、“魎”也當(dāng)?shù)谩?/p>
都道是“女肖父,兒肖母”,云為衫有如此聰慧的頭腦與高深的武藝,宮云羽再不濟,也遺傳了一星半點。
加之宮子羽為能早日自由,去住他尚角哥哥的別院,成日對宮云羽功課抓得緊,更是一早就將他送入雪宮,讓他做了雪重子的徒弟。
論起拜師,倒不是只有雪宮收了徒,三年前,花宮也收了宮樂商為徒。
將兒子交給花公子后,宮紫商長舒了一口氣,她的商宮總算得以保全了,至于后山的山頭是否被炸穿,那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事了。
宮樂商在后山的日子不可謂不歡樂,他不僅可以放心大膽地搞研究,還結(jié)交了一位志同道合的“炸友”——花公子的侄女,花重錦。
她與宮梔徵同齡,是花宮后輩中天賦最高之人,自小被花長老帶在身邊,日后若是花公子不爭氣,長老之位,她極有可能取而代之。
本以為兒子去后山學(xué)藝必然吃不得苦,沒幾天便哭著喊著要回來,宮紫商等啊等,愣是等了兩三個月,都沒瞧見兒子的身影。
她再耐不住性子,拉著金繁就去了后山,到了一看才知,好家伙,原來兒子正和小姑娘湊在一起搞研究呢,兩顆腦袋湊的,那叫一個近!
宮紫商不禁心塞塞,看來老話說的沒錯,兒子有朝一日,果真會“有了媳婦忘了娘”。
“金繁……這真的是你的兒子嗎?”宮紫商拿起帕子輕輕抽噎。
“是不是的……那就得問你咯!”金繁眨了眨眼無辜道。
“嘿,你什么意思??!”宮紫商一把揪住了金繁的領(lǐng)襟。
“是是是,絕對是!那紅玉侍衛(wèi)的資質(zhì),又有幾人能達到,是吧?夫人息怒,息怒?!苯鸱泵η箴?。
“嘁,就知道往臉上貼金,我的意思是,兒子比起你來,這竅開得也太早了,看來沒幾年我就要抱孫子了。”宮紫商邪邪一笑道。
如她所料,在一年半后,宮樂商及冠時,便向花宮求娶了花重錦。
宮紫商盼啊盼,她的大胖金孫沒盼來,倒是過上了“朝不保夕”的日子。
兒子大婚第二日,宮紫商與金繁就在爆炸聲中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