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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不錯,姑娘沒有讓我失望.”
無心自床榻上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王蓁,
無心.“不過區(qū)區(qū)兩顆霹靂子,還是擋不住他.”
王蓁看了眼終于肯起來的禿驢,無奈道,
王蓁.“不裝了?你也不怕我們真的擋不住白發(fā)仙.”
無心.“姑娘這是什么話?有姑娘在,小僧自然高枕無憂.”
王蓁勾了勾唇,沒在說什么.
無禪遠遠看著,見他伸了伸懶腰,這才終于肯確定,自己的這個睡了許久是師弟不再繼續(xù)裝睡了.
無禪.“無心師弟!”
無心雙手合十,
無心.“師兄,好久不見.”
那頭,王蓁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這才抬腳走到雷無桀身邊,
王蓁.“昨天晚上的事我還沒謝你呢.”
昨晚白發(fā)仙雖然暫時被逼退,但無心畢竟是他們天外天的少宗主,他再次追上來那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唐蓮和司空千落的身手不錯,雷無桀的資質(zhì)也算是上乘,但他們與那白發(fā)仙的境界還差的太多,要想徹底打敗他怕是不易.
——王蓁雖也已入了逍遙天境,但誠如她剛剛所言,她邁入此境界也才數(shù)月之久,同白發(fā)仙這個前輩比起來,她還是差了一截;然而唐蓮畢竟是她師兄,他身負師門之命,縱然自己乃朝廷之人,不便插手江湖中事,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師兄死在白發(fā)仙的劍下.
所以昨夜在客棧臨睡之時,她向雷無桀借了兩顆霹靂子,以做他用.
雷無桀也熱情,見她向自己借霹靂子,不僅大方的給了三四顆,還親手教她如何使用,這才有了今日她成功偷襲白發(fā)仙,暫時將他逼退的事情.
雷無桀艱難的撐起身子,卻被左肩的一道力氣按住,他轉(zhuǎn)頭一看,蕭瑟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身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把他按在地上.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手肘半撐在地上,一臉真誠的看著王蓁,
雷無桀.“蓁師姐客氣了,這都是應(yīng)該的.”
王蓁.“你受傷了.”
王蓁.“你被那白發(fā)仙的真氣所傷,此刻那道真氣還在你體內(nèi)亂竄,若不運功自然無礙,倘若一旦運功,只怕會傷上加傷.”
王蓁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來扔到他懷里,
王蓁.“可惜我的醫(yī)術(shù)僅僅只是皮毛,也不敢輕易替你療傷,只能先用藥給你穩(wěn)住.”
雷無桀順手接過,打開瓷瓶聞了聞,
雷無桀.“這是什么?”
王蓁.“天啟城藥王殿的蓬萊丹,我哥哥給的.”
這蓬萊丹是天啟城藥王殿才有的靈藥,尋常人哪怕是帶著一筐明珠去,也得看藥王殿的心情.
若是心情好,自然好說,但若是心情不好,別說你帶著十筐明珠,就算你是世家子弟,人家也不會給.
至于王瀛為何會這般輕易將如此名貴的靈藥像流水一樣給王蓁,自然是因為他和藥王殿殿主之子交好的緣故.
雖然只是護送天外天少宗主,但畢竟與十二年前魔教東征的事情掛鉤,江湖上難免有一直嫉恨天外天的勢力派人刺殺,縱然他不愿多管閑事,但事關(guān)北離安穩(wěn),就連皇帝也發(fā)了話,他不得不管.
只是這一次的任務(wù)兇險,縱然他已在信中囑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插手,但王蓁畢竟還是雪月城的弟子,行走江湖時難免會遇到不分是非黑白的殺手,因此那蓬萊丹縱然名貴,但比起自家妹妹的性命,區(qū)區(qū)蓬萊丹也算不得什么了.
那頭,無心望著那邊的三個人,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瑟抬眼,正好撞上無心的眼眸,就好似真的擔(dān)心他會對身邊兩人做什么一般,拂袖起身,擋在王蓁和雷無桀的身前.
王蓁雖說背對著無心,但看到蕭瑟的動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朝他們這邊走來的白衣和尚.
雷無桀已服下王蓁給的蓬萊丹,勉強壓制住傷勢,一見那兩人臉色不對,便也跟著站起來.
然而無心卻自始至終的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看著蕭瑟,
無心.“在下想去一個地方,不知小友可愿陪在下一同前往?”
蕭瑟.“不想.”
無心輕笑,
無心.“口是心非.”
說罷,便欲上前.
可惜那步子才剛邁出去,便被雷無桀擋住.
無心笑著看向雷無桀,眼底金光流轉(zhuǎn),可惜雷無桀從始至終都不為所動,只是緊緊的看著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對蕭瑟不利的事情來.
然而雷無桀見對方盯著自己不說話的樣子,一頭霧水,
雷無桀.“什么意思???”
無心答非所問,
無心.“看來這位小友也愿意一同前往,真是太好了.”
說罷,他上前抓住雷無桀的肩膀,運起輕功轉(zhuǎn)身遁走.
王蓁雙眉緊皺.
那兩人,一個不會武功,一個身受重傷,那妖僧要是真對他們做什么,身邊又無人護著,只怕也沒有人知道.
思及此,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運起輕功也緊隨其后.
她所用的輕功名叫逐月,這種步法與踏云并列為世間輕功首甲,無需內(nèi)力便可施展,乃瑯琊王氏秘傳絕學(xué),要想追一個無心,簡直易如反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