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早餐吃得膈應人,殷侯幾乎是忍著腳下想遠離村長夫人的動作,故作淡定地坐在旁邊咬包子。
“今天的活動是在村中心的那個小場地舉行,你們一會兒跟我們一塊兒去吧。”村長幾口吞下包子,砸吧砸吧嘴說到,“你的廚藝又變好了啊,下次也教教我?!?/p>
九才早就在第一個包子進肚的時候,就忘剛剛看到的村長夫人,心里就剩下“吃包子”三個字了。
“村長夫人,要是有時間…你也教教我唄?!本挪怕冻稣~媚的笑容,擠走了殷侯自己坐在村長夫人旁邊。
“行啊,剛好我一會兒不去參加活動,要不你留下,我教你怎么樣?”村長夫人聞言停下要拿包子的手,平拉的嘴角向上彎起,眼睛眨啊眨。
九才有些為難,但下意識看向裴繆,裴繆眼神微斜,看向他旁邊的空座位。
“我跟裴小哥聊一下吧,畢竟他是我們領隊?!本挪诺玫脚峥娧凵癜凳?,手上拿著啃了一半的包子坐到裴繆旁邊。
“你可以留下,”裴繆攪了攪碗中的稀飯,“說不定你可以從她空中套出些關于她兒子的一些事兒。不過我沒想到,你對食物還挺熱衷?!?/p>
九才點點頭,又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扯自己的褲腿,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是蒲牙在桌底。
九才用口型無聲地問:怎么了?
“我也要吃!”蒲牙抗議,雖然他根本不會餓,但是對于九才口中好吃的包子充滿感興趣。
九才回他一句:等一會兒。接著抬頭,幾口吃完手上剩下的包子,從沒剩幾個的簍子里又拿了一個,掰成兩半,塞給蒲牙一半。
蒲牙張大嘴巴,在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包子上留下一個小缺口,那場面有些滑稽,但是蒲牙咽下那口包子,感覺到靈魂一下子充實,那種感覺就像上帝待在他的舌尖,把自己的東西藏在身體里令人安心。
等早飯吃完,九才已經撐得走不動路了,“哦,天曉得她里面加了什么,不會是毒品吧,該死的包子!”
“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卻將錯全推給進你肚子的包子身上,有你這么不講理的人嗎?”
九才翻給殷侯一個白眼,嘁了一聲,沒眼光的男人,根本不會吃。
她癱在院里的搖椅上,看著潘唯他們離去的背影,打個哈欠,一個翻身看到忙活的村長夫人便起身幫忙。
院外的幾人探頭探腦,提防隨時可能從各個地方鉆出來的石磨。
“你說那個活動會不會遇到其他‘棋子’?”樓沭揉揉躺了一晚地板有些酸脹的脖子問。
“肯定會遇到的,除非…除我們外的其他‘棋子’都死光了?!迸宋ù騻€哈欠,模樣有些困倦。
樓沭別開頭,眼神毫無規(guī)律地掃視,但全隊里除了蒲牙,其他人都心照不宣。
如果是尹蘭,尹蘭…尹蘭他確實可能做出第一天就殺掉其他‘棋子’的行為。
蒲牙還在吃包子,但被這突然莫名其妙變得古怪的氣氛搞得不得不抬起頭,每個人的神色都不太自然,即使掌控情緒神如裴繆,但憑借著蒲牙多年的察言觀色,還是讓他摸出些不對勁兒。
“怎么了?都這幅表情?!?/p>
“蒲牙,你吃慢點兒吧,你頭快鉆到包子里里了。”殷侯有意緩和氣氛,語氣輕松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