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分鐘后,程煜終于匆匆趕到,此時,傅寒洲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二人一同步入臥室,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床上的葉晚卿,她的臉頰先是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隨后又漸漸褪成了蒼白。目睹此景,程煜不禁回首,向傅寒洲投去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傅寒洲你看我干什么?
程煜你說呢?當(dāng)然是作為醫(yī)者,替她鳴不平啊,難不成還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傅寒洲少廢話,她怎么樣了?身體沒什么事吧?
程煜倒是………沒什么大事,就是發(fā)燒加上過度虛弱,昏睡過去了而已,等會兒打完點滴應(yīng)該就能醒了。
程煜不過我真得說你兩句,你說你,就算再怎么喜歡她,也不能不顧人小姑娘的身體素質(zhì)和承受能力?。?/p>
程煜你看看給人小姑娘折騰的,小臉兒都白了不說,居然還發(fā)燒了。
一番診治之后,程煜“教育”了傅寒洲幾句,先是給葉晚卿扎了針,掛上了點滴,然后才坐下來寫了一張單子,有治療退燒之類的藥品還有需要買的外用藥膏,一并交給傅寒洲,之后才離開,臨行前,他又特意叮囑一遍。
程煜你,切記,一個星期之內(nèi)別再這樣了,不然下次別找我看診!
傅寒洲行了,真能嘮叨!
程煜我嘮叨?那怪誰啊?要不是兄弟,誰愿意管你!
程煜行了行了,這大半夜的,明天讓周秘書再來找我拿點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
傅寒洲嗯,知道了,謝謝!
看完診的程煜,拿起醫(yī)藥箱離開,傅寒洲隨之而來,將他送至門口,看到他驅(qū)車離開,這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門,重新回到房間時,看到葉晚卿并不安心的睡顏,他試圖伸出手幫她撫平夢里的不安。
這一夜,即使是有傅寒洲在身邊,可葉晚卿依舊睡得并不安穩(wěn),時不時都會做噩夢,一會兒夢到前世的種種殘酷經(jīng)歷,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被傅寒洲欺負(fù)。
清晨,她在交織的噩夢中猛然驚醒,睜開雙眼,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仍躺在傅寒洲主臥室的床上,而此時,已不見他的身影,應(yīng)該是早就已經(jīng)去了公司。
于是她慢慢起身,簡單洗漱了一下,打算下樓看看張媽做了什么吃的,先吃點東西再說,卻不想,剛走到樓梯的拐角處就看到了正在樓下看雜志的傅寒洲,不知怎的,她突然間雙腳一軟,整個人也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幸好傅寒洲三兩步跑過來扶住了她,但還是有點輕微擦傷和扭傷。
#傅寒洲沒事吧?
葉晚卿沒…沒事~
葉晚卿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
#傅寒洲你確定?
葉晚卿嗯。
望著卿卿,他的心頭不禁涌起了一連串的疑問——她這是在畏懼著他嗎?抑或是心中滿是嫌棄?又或者,在她那雙深邃的眼眸背后,隱藏著離開他的決意?
#傅寒洲對不起!
葉晚卿對不起什么?
#傅寒洲昨天的事,是我不對!
他不對?的確是他不對,不過,好像有錯在先的應(yīng)該算是她自己吧,畢竟,從葉家回來的路上,她就應(yīng)該察覺到傅寒洲的異常,重活一世,她明明知道上一世的傅寒洲是怎樣的性格,卻一開始就沒跟傅寒洲說明今天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沒有跟傅寒洲說清楚,自己到底收集到了什么樣的證據(jù),又打算怎樣報復(fù)那些人,只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