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小看這刀法。”
“曾經(jīng)有一個人,就是靠……”
“就是靠這套刀法名揚(yáng)天下對嗎?”準(zhǔn)備長篇大論的南宮春水不等說完就被百里東君接過去,他肩上扛著盡鉛華,滿臉不信:“你又開始編瞎話騙我了,我才不信呢?!?
“你可以相信?!彼捯魟偮洌闷鸩璞郎?zhǔn)備喝茶的羅勝便頓住動作緩緩開口。
“因?yàn)樗麆偛耪f的那個人,就是我?!?
“若是不服,和我過幾招如何?”
“樂意領(lǐng)教。”
信心滿滿的百里東君傲嬌應(yīng)下。
然后……他就被打得癱在了床上。
“那個羅勝怎么這么厲害啊?!?
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疼的百里東君一張臉皺皺巴巴望著給他喂藥的宋岑安撒嬌。
“若是沒有這般厲害,他怎么會對自己的金剛凡境這般有信心呢?”宋岑安笑著擦了擦他嘴角的藥漬,極其有耐心的解釋:“師父說過,一品四境是死的,人是活的。金剛境講究的是武人練成身如金剛之體,若有人就愿意停留在金剛境,反復(fù)捶打自己的身體,那么金剛殺逍遙,未嘗不可。而且從與羅勝的對決中,你就沒察覺出什么嗎?”
“察覺出什么?”
不明所以的百里東君眨了眨眼睛。
“唉……早知道李長生應(yīng)該收那個葉鼎之為弟子的?!币慌允冀K慢悠悠喝茶,聽著兩個人對話的南宮春水突然嘆了口氣感嘆。
“我早就說過,師父應(yīng)該兩個人都收的嘛?!逼乘谎鄣乃吾草p哼,而后抬手敲了敲百里東君的頭,“再好好想想,羅勝和你對決的時候,他的拳有沒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雖然不懂但聽話的百里東君思索起來。
半晌,才突然靈機(jī)一動。
“我明白了!”他激動的一拍床鋪剛想起身,就因?yàn)樯砩蟼鱽淼奶埤b牙咧嘴躺了回去,“原來羅勝用的是刀法,不是拳法!”
“聰明?!?
這才滿意的宋岑安又拍了拍他的頭。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重要的不是形,而是意。將無形刀意化作有形之拳,這便是春水兄讓你跟羅勝對決比試的用意?!?
“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p>
恍然大悟的百里東君連連點(diǎn)頭。
認(rèn)真回憶和羅勝對決的細(xì)節(jié)之際,宋岑安又自腰間摸出個小瓷瓶倒了粒藥喂給他,注意到這一點(diǎn)的南宮春水放下茶杯站起身。
“行了,我們也該啟程了。”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去雪月城還需要這么著急嗎?”不明所以的宋岑安將視線又轉(zhuǎn)向他。
只見南宮春水輕輕搖了搖頭。
“不去雪月城,順路去另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唐門。”
“蜀中唐門?”聽見這兩個字,宋岑安瞬間來了興致,“聽說唐門近兩年也出了個有天賦的弟子,好像叫什么……唐憐月。”
“而且近些時日正好是唐門的試毒大會,又有熱鬧可湊。好好好,就去唐門!”
南宮春水:……
見她那興致沖沖的模樣,南宮春水又翻了個白眼,就她那點(diǎn)小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可師父,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立刻出發(fā)吧……”注意到宋岑安對那個唐憐月感興趣,心中警鈴大作的百里東君低頭看了眼自己。誰曾想話未等說完,就被宋岑安拎著領(lǐng)子提溜起來,錯不及防的百里東君一驚,閉著眼睛剛想喊疼,就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不疼了。
似乎是方才她喂那藥丸的功效。
“哎?我怎么不疼了?”
在宋岑安松開手之后穩(wěn)穩(wěn)自地面站定的百里東君吃驚的摸著自己身上忍不住詢問。
“阿岑,你剛剛喂我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