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終試,對蕭惠而言并不構(gòu)成太大波瀾,無論百里東君能否踏入學府的大門,于她都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云煙。倘若他有幸入選,那么日后便多了一位師弟;若不幸落選,則只能目送他黯然返回乾東城,背影定會顯得格外落寞。
但是……她又想讓百里東君進,畢竟是心愛之人。
糾結(jié)之下,蕭惠想起來昨日安排她做的事,便提起裙擺出了自己的院子,去尋易文君。
蕭惠.陸辭書“三嫂?”
掀開帷帳,發(fā)現(xiàn)易文君并不在此處,但床上卻躺著個陌生的男人,蕭惠緊張之余,往后踉蹌了幾步,但她又忽然反應過來,直接先開帷帳走了進去。
在她三哥的王府里,三嫂的房間里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蕭惠被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胡思亂想,他已經(jīng)在腦子里過了一篇大戲。
恰在此時,洛青陽踏入屋內(nèi),與蕭惠四目相對。一剎那間,他條件反射般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寒光閃爍。然而,在下一個瞬間,被怒氣籠罩的蕭惠輕喝一聲,運起體內(nèi)真氣,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擊中劍身,竟將洛青陽手中的劍硬生生逼回了劍鞘之中。
蕭惠.陸辭書“易文君呢”
這連稱呼都變了,由此可見蕭惠的生氣。
蕭惠周身的氣場都變了,從以前的溫柔變成了現(xiàn)在壓的洛青陽有些喘不過氣。
易文君“公主今日怎么來了”
蕭惠低垂著眼眸,易文君立馬明白過來,躺在床上的葉鼎之。
易文君“他剛剛受傷了,落入了王府,我瞧著合眼緣便將他救下來了,一起救的還有望城山的王一行”
聞言,蕭惠提起裙擺朝著床邊多走了兩步,這才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葉鼎之的臉。
蕭惠.陸辭書“他是東君身邊的人?”
易文君“東君回來了?”
聽見這熟悉的稱呼,蕭惠不悅的側(cè)目看著她。
蕭惠.陸辭書“稱呼如此親密”
易文君“公主誤會了,我與東君自幼一起長大,說一句青梅竹馬的情分也不為過”
蕭惠.陸辭書“我在意的并非是青梅竹馬的情分,而是三嫂,你就快要嫁給我三哥了,很快我們便是一家人,對待別的男子說話別這么親密,三哥會吃醋的,更何況我這人極為護短,有的時候容易誤會”
面對這一系列的警告,易文君只能夠強撐著笑容點頭答應,蕭惠最近習得了青陽真人的精髓,武力突飛猛進,原本可以和她打個平手的洛青陽,今天直接被碾壓,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夠不悅的站在一旁替自己的小師妹撐腰。
蕭惠.陸辭書“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蕭惠.陸辭書“這個人可以在王府養(yǎng)傷,但是傷好了之后就必須立馬離開,不準多待,這是我三哥的府邸,我的三嫂在我三哥的府里面養(yǎng)著別的男人,我可不喜歡,若不是因為他是東君身邊的人,或許還真會被我趕出去”
床上的葉鼎之迷迷糊糊的被吵醒,這番話也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開口詢問。
葉鼎之“陸姑娘……”
葉鼎之“我……”
蕭惠.陸辭書“你不用多說什么,我不會告訴我三哥的,你好好養(yǎng)傷”
蕭惠.陸辭書“但是我得糾正你一下,我不姓陸,也不叫陸辭書,我姓蕭,是蕭氏皇族的那個蕭”
葉鼎之“這是何處”
蕭惠.陸辭書“這是我三哥景玉王的王府,而救你的這位便是景玉王妃,只不過是還未過門的”
留下這番話,蕭惠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易文君,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