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啟城的王爺突然來雪月城了,總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彼究涨湟惨苫螅终f道,“父親早就說過,最討厭的就是那座城里的人了?!?/p>
“我倒是覺得那個(gè)白王殿下挺不錯(cuò)的,不過就是眼睛有那么一點(diǎn)兒不對(duì)勁兒?!崩谉o桀一直很奇怪這件事。
“因?yàn)樗床灰?。”你嘆了口氣回答,眼神落寞下來,不由得想起蕭崇剛看不見的時(shí)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蕭瑟看了一看你,見你傷心,便替你解釋道,“看不見他幼年時(shí)期拿了別人盤中的一塊糕點(diǎn),吃了之后就瞎了。這么多年,明德帝尋遍天下名醫(yī),沒能治好他?!?/p>
“也是個(gè)可憐的人哪?!崩谉o桀一臉可惜。
這時(shí),尹落霞走了過來,
“蕭瑟,白王殿下在后院等你,你先過去一趟。清寒,你也過去吧?!?/p>
“我不去?!蹦氵B頭也沒抬就拒絕。
“還是我自己去吧?!笔捝姞钷D(zhuǎn)身離開。
“哎,尹長(zhǎng)老,那個(gè)白王殿下找蕭瑟干嘛去?”雷無桀攔住尹落霞。
“他們應(yīng)該在天啟學(xué)宮就過學(xué)。”
“哦,原來是同窗啊。那師姐豈不是也和她們同窗?!?/p>
你笑了笑,這話也沒錯(cuò),他們不僅同窗也是同父?!巴?..啊對(duì)?!?/p>
后院
蕭瑟進(jìn)了屋看也沒看蕭崇一眼便坐下了。
“我是個(gè)瞎子,我看不到你。而你卻能看到我,怎么,既然都見到了,也不喚我一聲嗎?”蕭崇感受到蕭瑟進(jìn)來,便問他
“參見白王殿下?!?/p>
“你就是這么叫我的?”
“我只是一介庶民,見了當(dāng)今二皇子白王殿下,還能怎么叫?畢竟叫錯(cuò)是要?dú)㈩^的?!?/p>
“那你可知道,白日見我不跪也是要?dú)㈩^的?!?/p>
“我的頭就在這兒,殿下若是喜歡,拿去便是?!?/p>
蕭崇見此一笑,也坐了下來。
“你說話不像從前那般鋒銳了,就是有些有氣無力的,不過你耍賴的樣子還是像從前一樣,還是喚我一聲二哥吧。好多年都沒有聽到了。”蕭崇嘆了一口氣,心下十分懷念以前和你們?cè)谝黄鸬臅r(shí)候。
“我叫蕭瑟,只是一間普通客棧的老板,沒有資格喚白王殿下為二哥?!?/p>
“那好,雪落山莊,蕭瑟?!?/p>
“草民在?!?/p>
“接旨?!?/p>
“接旨?”
“接旨!”
蕭瑟一愣,起身行禮。
“奉圣上口諭,赦免六皇子蕭楚和過去一切罪錯(cuò),恢復(fù)皇子身份,承襲永安王爵位,賞黃金萬兩,珠寶百箱,即刻速回天啟城復(fù)命,還不謝恩。”
“我拒絕這道口諭?!?/p>
“你敢不接?”
“我就是不接?!?/p>
“為何不接?”
“赦免六皇子過往一切罪錯(cuò),我的過往,何錯(cuò)之有?”
“雖然看不見,但我也能猜到此刻你的神情?!?/p>
“既然殿下猜到了,那就還請(qǐng)殿下將這道口諭帶回去。”
“聽完口諭,你還是不肯還我一聲二哥嗎?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聽了這句話,蕭瑟突然想起他離開天啟的那個(gè)晚上,“殿下難道希望我回去嗎?當(dāng)年我一朝而去,有一人提劍而來,正是怒劍仙顏戰(zhàn)天,當(dāng)世五大高手之一,據(jù)我所知,他也是殿下的授業(yè)恩師?!?/p>
“不管你信不信,并不是我派他前去的?”蕭崇一愣。
“并不是你派去的。那他去前你是否知道呢?是否知道,又假裝不知道?”
“所以你認(rèn)為你的傷是戰(zhàn)天師傅造成的?就算最后一件不是他出的,倘若他不在,很多事情都不會(huì)被改變?!笔挸鐕@了口氣。
“罷了,很多事情還是回天啟城再說吧,本王給你三日時(shí)間。你好好考慮考慮,是否要接下這道口諭。同我回家?!?/p>
說著蕭崇從走了出來,
藏冥湊上來
“殿下,我在外面都聽到了,這蕭楚河如此大逆不道,直接上報(bào)陛下,讓陛下收回成命,然后再重重治他的罪?!?/p>
“藏冥,這些話你只能同本王說?!?/p>
“為何?”
“記住,我與他并無恩怨?!?/p>
“可當(dāng)年那塊糕餅是他…”
“當(dāng)年我們只是孩子?!?/p>
另一邊,
你坐在亭子里發(fā)呆,有個(gè)弟子走了過來,
“大師姐?大師姐,三城主讓你過去一趟,說是有事和你說。”
你嚇了一跳,“啊好,我這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