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蕭瑟和無心偷偷出了鎮(zhèn)西侯府,兩人在乾東城轉(zhuǎn)悠了許久才找到了一條設(shè)了陣法的院落。
一片桃花林中一身白衣一頭白發(fā),容貌俊秀仙風(fēng)道骨的古塵坐在一顆巨大的桃花樹下,面前放著一把古琴,和一壺美酒。
無心攔腰抱著那蕭瑟翩然落地引得無數(shù)花瓣繞著兩人旋轉(zhuǎn)飛揚(yáng)。
蕭瑟和無心恭敬的向古塵行禮:“前輩~”
古塵抬手倒了杯酒,打量著兩人,看兩人氣質(zhì)不凡,心下疑惑面上卻不顯分毫。
古塵:“二位是遠(yuǎn)方來客,不知怎會到我這小院?”
無心:“小僧無心,算到前輩命里大難將至特來幫助前輩脫離險境?!?/p>
蕭瑟心里突然很佩服無心這胡編亂造的本事了,雖然他的說辭實在是有些爛。
古塵故作疑慮:“我們可從不相識,你們又為什么幫我呢?況且這位小兄弟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們呢?”
蕭瑟聽了,一把摘了斗笠露出了自己那張美的如夢似幻的臉,就連周圍艷麗的桃花也掩蓋不了蕭瑟的美和矜貴。緊接著清冷的嗓音沁入耳簾:“晚輩蕭瑟?!?/p>
古塵看著蕭瑟眼底一閃而過一抹驚訝詢問道:“你姓蕭?”不怪古塵會這么問,蕭瑟的氣質(zhì)實在是太過出塵讓人難以忽視,再加上蕭這個姓可是北離皇室的姓氏,這就很難不讓人瞎想了。
蕭瑟沒有太多表情語氣漫不經(jīng)心:“姓蕭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見得有什么好稀奇的?!?/p>
古塵感嘆:“姓蕭的的確很多?!?/p>
蕭瑟語氣不再漫不經(jīng)心帶了幾分認(rèn)真:“前輩將自己的西楚劍歌傳給自己的弟子是已經(jīng)做好了以死破局的打算了嗎?”
古塵看著蕭瑟和藹的笑了笑:“你很聰明?!?/p>
無心也笑著看著古塵開口:“前輩,不出所料的話不日就會有許多人來著乾東城叨擾前輩了,這所謂的必死之局未必沒有轉(zhuǎn)機(jī)??!”
古塵:“小和尚你且說說這轉(zhuǎn)機(jī)從何而來?”
無心:“倘若前輩不是所謂的儒仙古塵,那么這一切自然可以迎刃而解?!?/p>
古塵:“小和尚不得不說你也很聰明,兩個聰明人湊在一塊有時候可未必是一件好事?!?/p>
蕭瑟:“所以說前輩可愿意做這旗子?”
古塵笑得和藹:“我知道,你們不是尋常人或者說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的人,儒仙古塵早就不該留在這世上了,許多年前就該和西楚一樣消失了?!?/p>
無心:“前輩,你當(dāng)真不再考慮一二嗎?”
蕭瑟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古塵:“前輩~如果我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存在呢?”
古塵:“我知道如果我說我愿意做那旗子,那么你們會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幫我,幫鎮(zhèn)西侯府。但是啊!我本就是麻煩本身,只要我還存在,無論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都只會是麻煩?!?/p>
古塵:“你們走吧!”
無心還想說什么,衣擺卻被蕭瑟拉了拉,無心也不再多言,帶著蕭瑟離去。
古塵靜靜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真是兩個了不起的少年人??!”
蕭瑟和無心離開后漫無目的的走在寂靜的街道上。
“蕭老板拉著我離開想必是另有打算吧!”無心篤定的說。
蕭瑟偏頭看了無心一眼嘴角微勾:“那西楚儒仙說的不錯,你確實聰明。”
無心故作謙虛:“唉~小僧這點小伎倆哪里比得上蕭老板的智謀??!”
蕭瑟毫不客氣的反駁:“能將我與雷無桀都算計在內(nèi)的人怎么會只有小伎倆呢?”
無心笑而不語,蕭瑟說的確實不錯,當(dāng)時無心教蕭瑟心魔引,教雷無桀伏魔拳法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蕭老板~你可別再打趣小僧了,那只是巧合罷了,還是說說你的計策吧!”無心笑著略有心虛的轉(zhuǎn)移話題
蕭瑟也不再翻舊賬認(rèn)真分析起了形式來。
蕭瑟:“儒仙說的不錯,現(xiàn)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他本身,我本來是想說服他來一計金蟬脫殼的,只是現(xiàn)在看來這招是行不通了?!?/p>
“蕭老板這是打算軟的不行來硬的了?目前對儒仙危險最大的莫過于是北離皇室,但除了北離皇室以外想必還有很多人想要得到儒仙畢竟儒仙的藥人之術(shù)是真的厲害。這其中必然包括了北闕遺民聚集之地天外天,要想在諸多勢力中保住儒仙北離皇室無疑是個絕好的庇護(hù)。”
無心順著蕭瑟的話分析。
蕭瑟語氣里是不易察覺的佩服:“無心~你真的很聰明,能從只言片語中看出我的想法的,除了你也就只有和我相識了許久的若依了?!?/p>
無心:“是嗎?能和若依姑娘相比是小僧的榮幸?!睙o心的話語沒有調(diào)侃之色,但是蕭瑟不知為何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怪。
蕭瑟:“話雖如此,但儒仙的故國西楚畢竟是被北離滅的,就算北離皇室能能庇護(hù)儒仙,恐怕儒仙也不愿意接受來自北離皇室的庇護(hù)?!?/p>
無心:“這也就是問題所在了,除非有另一個勢力,一個足矣和北離皇室平分秋色甚至是為之忌憚的勢力愿意庇護(hù)儒仙這個麻煩,否則此局注定無解。”
蕭瑟:“學(xué)堂李先生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光是學(xué)堂李先生還是差了點兒。畢竟李先生現(xiàn)在還是學(xué)堂的人。”
無心:“如果再加上青城山呢?”
無心臉上浮現(xiàn)一抹壞笑。
蕭瑟聽了臉上也浮現(xiàn)一抹壞笑:“可行,畢竟我們也不是白給那小道士看的?!边h(yuǎn)處快踏進(jìn)山門的王一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阿秋~”
王一行揉了揉鼻子:“誰在想我?難道是小師弟?看來我要快點回去了?!?/p>
無心:“要是被雷無桀那小子知道我們這樣算計望城山不會和我們翻臉吧!”
蕭瑟:“無心~我覺得我們可以先不用管那小夯貨會不會翻臉,而是要先想想我們現(xiàn)在走到了乾東城的哪個位置,還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p>
無心聽了只感覺天門蓋突突的跳,原因無他兩個不認(rèn)路的路癡一路聊的太過入神非常榮幸的拐了七八個彎成功的不知道給自己干到哪里去了。
無心:“蕭老板~雖然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在哪里但是我知道鎮(zhèn)西侯府在乾東城的最西邊,我們往西走一定可以回去的?!?/p>
無心的話怎么聽都有一層安慰的意思,蕭瑟表示對無心的話表示懷疑:“是嗎?”
無心無比認(rèn)真:“這是肯定的,相信我蕭老板?!?/p>
于是兩人就這么在乾東城里到處竄終于在天亮之前回了鎮(zhèn)西侯府。
天啟學(xué)堂…………
一身淡藍(lán)色衣裳頭戴月白色斗笠的柳月手里拿著吧扇子敲打著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突然墨曉黑一身黑衣頭戴黑色蓑笠的墨曉黑手拿一把劍出現(xiàn)在柳月身后。
“老七走了?”
柳月轉(zhuǎn)身用手上的扇子拍了拍墨曉黑的手臂嗔怪道:“師弟~你這樣突然出現(xiàn)在別人身后說話可不好,會嚇到人的?!?/p>
柳月說完轉(zhuǎn)身背對著墨曉黑往前走邊走邊說:“老七去乾東城了,說是去找我們未來的小師弟。”
墨曉黑不緊不慢的跟在柳月身后:“去乾東城的可不止有老七。”
柳月:“還有雷二那個家伙,聽說他還帶著上次同我們一同回來的那個姓雷的小子,那小子可是和雷二很是相像?。 ?/p>
墨曉黑:“不止他們還有一個從欽天監(jiān)來的女子?!?/p>
“欽天監(jiān)也牽扯進(jìn)來了,可真是有趣?。 绷潞龅男α?,“不過最有趣的還不是他們,而是雷二口中那個和老七有幾分相似的少年,畢竟雷無桀可是覺得他比我還要美,我倒是真想看看那少年到底是怎樣的?!?/p>
墨曉黑看著柳月的背影沒有說話,他知道柳月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容貌,他也從心底覺得柳月貌美,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