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不知睡了多久,待百里西荷整理好情緒以后,溫壺酒便將人叫醒,這才得知,那位小先生已經(jīng)朝著那處院落去了。
兩個小百里當(dāng)即二話不說便要去找?guī)煾浮?/p>
此時的小院,很是熱鬧,不只是蕭若風(fēng),還有天外天。
等兩個小百里到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天外天的無法無天與師父對峙。
在看到兩個小百里的時候,師父便笑了,傾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將完整的西楚劍歌教給了百里東君。
直到今日,他們才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絕世之劍。
對于百里西荷,師父顯然要更加憐愛。
他知道,小丫頭要嫁去天啟,而她身上的秘密,終會有藏不住的一天。
與其這樣一直藏下去,不如坦然面對。
院中,只剩下師徒三人。
他將百里西荷喚上前,百里西荷紅著眼睛走過去,雖然這個師父只教了她彈琴,但在她心里,師父就是師父。
“師父,不要走好不好……”
她雖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師父的每一份教誨,她都記著。
“不哭,小荷兒,從前你總說自己資質(zhì)平平,但其實,你的天賦并不差,比及你的哥哥,還要好上三分?!?/p>
百里西荷看著他,眼眶中還掛著淚水,“那,那為什么,我什么都學(xué)不會,我也修煉不出來內(nèi)力?!?/p>
“因為,你的體內(nèi),有迦藍印?!?/p>
“迦藍???那是什么?”
百里西荷問著,只見師父的指尖從她的額頭輕輕劃過,那一抹藍色的額紋再次顯現(xiàn)出來。
這一回,百里東君便看得真切了。
那額紋形似蓮花,卻是佛文。
“迦藍印,菩提劫,都是你這一路上該度的劫難。”
百里西荷不懂,“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是百里西荷?!?/p>
百里西荷更不懂了,只是看著他,接著便聽到師父繼續(xù)說道:“你與你哥哥,將來都會成為不亞于師父的存在,你們的名字終有一日會響徹天下,只是,師父唯獨有幾句話要交代你?!?/p>
“什么話?師父您說,荷兒都聽著?!?/p>
師父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日后,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都是你該有的命數(shù),不要過于責(zé)怪自己,更不要,將自己逼上絕路,你要好好的活著,或許,數(shù)十年以后,還有你一定要救的人。”
聽著他的話,百里西荷越來越不懂了,“可是師父,我還是不懂,您教教我好不好。”
師父輕笑一聲,將自己的琴交給她:“你以后便會懂的,如今師父能留給你的,只有這把琴了,要記著師父曾教你的?!?/p>
百里西荷接過那把琴,珍視地抱在懷里。
“荷兒一定謹(jǐn)記師父教誨。”
師父欣慰的點了點頭,劍指輕撫在百里西荷額間的迦藍印上,一道內(nèi)力自他體內(nèi)涌向百里西荷。
下一瞬,百里西荷內(nèi)力翻涌,形成一朵藍色的蓮花將她整個人包裹其中,棕色的眼眸也逐漸變成琉璃般的藍色。
百里西荷只覺得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到處沖撞,撕扯著她的身體,好一會兒后,那股力道逐漸消失,而百里西荷也暈了過去。
一陣輕柔的力量托舉著她,將她輕輕放下,百里東君上前,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師父,荷兒她……”
“她身上的迦藍印已有松動之勢,為師已經(jīng)用三分內(nèi)力將其強行修復(fù),至于以后,這迦藍印,解,或是不解,便要看她日后的命數(shù)了。”
“荷兒的命數(shù)?師父這話又是何意?”
看到百里東君懵懂的眼神,師父便解釋道:“若是荷兒想要安穩(wěn)一生,她便不能修行,一輩子,只做個普通人;若是她不安于此,強行修煉,這迦藍印終會被沖破,到時,如若她不能控制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就會被吞噬,而后,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魔物?!?/p>
百里東君心尖一顫,震驚地看著師父。
雖說百里西荷還有可能安穩(wěn)度過一生,但是以他對妹妹的了解,她不會只安于此,做個一生困在宅院的女眷。
顯然師父也知道,所以他才會說,他們兄妹二人的名聲,會響徹天下。
看著昏迷過去的百里西荷,百里東君第一次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一股無力感,他抬頭看著師父,只見師父的身影在逐漸消散。
百里東君崩潰大哭,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師父仙去。
昏迷過去的百里西荷也不安穩(wěn),一滴淚水從眼角悄聲滑落。
那是他們成長路上的第一堂課。
山有扶蘇此處迦藍印借鑒香蜜情節(jié),不喜勿噴。
山有扶蘇標(biāo)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