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兄長抓了小師弟,要帶他回來受審?”
剛剛班師回朝的蕭若風就遇見了來找他的柳月和洛軒,聽到了這個消息。
“據(jù)說是雪月城的長老參與了江淮鹽案,截殺景玉王,蕭先生帶著他們去找場子,直接砸了雪月城牌匾,鎖了小師弟和他的未婚妻……”
蕭若風愣住了:“截殺?”
“你不用擔心?!绷碌溃骸坝惺捪壬冢坝裢跄苡惺裁词虑??”
蕭若風還是放心不下,起身道:“二位師兄,我去看看兄長,先告辭了?!?/p>
蕭若風轉身就走,匆匆忙忙去了景玉王府。
景玉王府一向對蕭若風開放,因此也沒人通報什么,就這么讓蕭若風走了進去。
“兄長?”
蕭若風沒看到自家兄長,只看到了教蕭楚河讀書的胡錯楊。
“王妃嫂嫂?!?/p>
蕭若風行了個禮,胡錯楊起身道:“若風你來了,坐吧,阿瑾他進宮去交旨了,應該過會兒能回來?!?/p>
“嫂嫂,兄長他……是為了百里東君的事情?”蕭若風試探著開口,胡錯楊道:“是啊,這次雪月城卷入了江南鹽案風波,百里小公子的未婚妻還是北闕帝女,關系重大,王爺就把人抓回來了?!?/p>
蕭若風是擔心百里東君的,他不相信百里東君會勾結江淮官場,亦或是勾結北闕,無非是少年人心性,只知道喜歡,不懂得這些,會不會是兄長小題大做了?
蕭若風正想著,蕭若瑾就回來了,知道他們兄弟有話要說,胡錯楊向蕭若瑾示意一下,就帶著蕭楚河走了出去。
“若風,你回來了,對抗南訣的事情,一切順利?”蕭若瑾關切的問道。
“都順利,我們拿下了南訣兩座城池,南訣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笔捜麸L說著,默默觀察著哥哥的神色,想了想道:“我聽說,兄長遇到了截殺,兄長受傷了么?”
“受了點傷,現(xiàn)在沒事了?!笔捜翳幌胱尩艿軗模炎约菏軅氖虑橐还P帶過了。
“那就好?!笔捜麸L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兄長,我聽說了百里東君的事情……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蕭若瑾聽到這句話,臉色微變,慢慢的道:“若風,看來,你是來替他求情的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蕭若風也感受到了兄長的不悅,趕緊找補道:“兄長,我的意思是說,我了解百里東君,說他行事沖動,做出什么錯事我不奇怪,可勾結北闕,和江淮官場狼狽為奸販賣私鹽……這……確實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
說到這,蕭若風也不再隱藏自己的看法,直接道:“他沒那么聰明?!?/p>
“咳咳咳……”蕭若瑾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嗆咳了兩聲:“若風……你是這么想的?”
蕭若風對自己這些師兄弟還是頗為了解,從西南道事件他剛開始接觸這個小師弟開始,那時候他就知道百里東君是個做事全憑心意,沒什么深謀遠慮的人,鎮(zhèn)西侯府有這么個不著四六的繼承人,反倒讓皇室安心。
現(xiàn)在說他能借著雪月城的江湖力量和江淮官場的蠹蟲狼狽為奸牟取暴利,亦或是為北闕傳遞信息,他是真的不相信。
“這件事情,父皇已經(jīng)下旨,交由三司會審,公平公正?!笔捜翳溃骸安还馨倮飽|君有沒有勾結北闕,他和北闕帝女的關系,都不能為北離所容?!?/p>
蕭若風沉默的點點頭,事已至此,他也幫不了百里東君。
而且,三司會審,足以堵住百里家的嘴了。
“如果百里家為了他這個獨孫一時情急,起兵怎么辦?”蕭若風端起茶杯問道。
“起兵?”蕭若瑾冷笑一聲:“破風軍雖受鎮(zhèn)西侯節(jié)制,但是糧餉是朝廷發(fā)的,況且,他以什么理由起兵?因為他們家的獨孫私通北闕么?名不正言不順,起兵造反都不會有人跟著他。”
蕭若瑾胸有成竹的道:“鎮(zhèn)西侯要是敢反,倒是正好把破風軍的軍權收回皇室,也不用我繼續(xù)費心了。”
蕭若風有些怔愣,他總覺得哥哥變得很不一樣,他的謀劃,已經(jīng)不僅僅局限于奪嫡了。
他是在為北離謀百年大計,甚至比他們的父皇還要深謀遠慮。
就在他們兩個相顧無言的時候,徐策走進來向二人行了禮:“王爺,瑯琊王殿下,呃……外面?zhèn)鱽硐ⅲf……葉嘯鷹葉將軍……被祈安姑娘打了。”
“什么?”蕭若風一愣:祈安為什么要去打葉嘯鷹?
徐策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銀衣軍侯派人來請二位王爺過去一趟,他說二位再不過去,祈安姑娘就要把葉將軍打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