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棋這種男人,是無數(shù)風花雪湄場子里求之不得的寶客,但他去過
的次數(shù)卻少之又少,去也從來不會叫女人。
外界都說,省局的那位齊局長禁欲的很,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后來,大家又聽說齊局長不是怕亂玩惹了一身臊,而是他早就在金屋
里藏有嬌。
這些,秋湄是不知道的。
所以她在齊風棋問出這個問題時,她只是單純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齊風棋看上去有兩分耐心:“需要我提醒?”
秋湄沒說話。
齊風棋沒提醒,反而直接告訴她答案,語速很慢:“我養(yǎng)的,”他刻意一
頓,將空了的杯子重新給回她手上,緩緩道出后半句:“雞。
秋湄滯住,一時忘了反應(yīng),杯子從手心里脫離,砸進厚實柔軟的地毯
里,沉悶的一聲。
齊風棋對她的反應(yīng)很滿意,揚唇,笑出一個溫和的弧度:“以后你就住
這里。”
從頭到尾,齊風棋都沒給她選擇的機會。
但她愣怔的時間太久,齊風棋又不樂意了,蹙眉,手扶上她的后脖
子:“怎么?不道謝么?”
秋湄訥訥的,她知道趙煜已經(jīng)找上門,眼下沒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容身
之處。
她僵硬地吐出一句謝謝。
齊風棋有點傷腦筋地又搖頭,收了收扶在她脖子后的手,將她上半身
拉近到自己面前。
他醇厚的呼吸就打在她耳側(cè),問:“謝誰?”
秋湄欲側(cè)頭避開,但身后的手沒讓她如意,這樣的距離讓她不自在,
強忍著這份不自在的滋味回答:“謝齊局長?!?/p>
齊風棋沒了耐心,嗓音沉下去,浮起幾分嚴肅的斥:“不對?!?/p>
秋湄雙肩輕顫了一下。
齊風棋不逼她了,耐心用盡,從沙發(fā)里起身,冷漠地把人和話都留
下。
“那就跪著一直想,沒關(guān)系,我不急?!?/p>
齊風棋要的,他就一定會得到。
但是他想要的回答,秋湄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卻也不一定對。
這點,齊風棋心里很清楚。
齊風棋為難起人來,從來都不會露出刻意的痕跡。
秋湄跪到半夜,上半身忍不住往沙發(fā)上靠,腿麻到一定程度反倒減少
了睡意,手罩在膝蓋上揉了揉。
樓梯間傳來皮鞋踩踏大理石面的響聲,很急。
齊風棋一邊打電話一邊下的樓,視線落在秋湄身上時停住。
■
齊風棋還是剛才上樓時那身西裝,身上沒有休息過的痕跡,視線微
瞇,停頓不過數(shù)秒:“跟我走?!?/p>
客廳里除了秋湄沒別的人,她不想裝不知道,于是扶著沙發(fā)起身,剛起
身時腳下打軟整個人差點又跪下去。
秘書已經(jīng)把車從車庫里開出來,齊風棋在后座等,期間司機摁了兩聲
喇叭催。
秋湄剛坐好車子就啟動了。
看樣子齊風棋那邊有緊急的情況,但她不解齊風棋為什么要帶著她。
“我們?nèi)ツ模俊避囎玉偝鰟e墅區(qū)后,秋湄問。
齊風棋沒答她,她也就自覺不問了。
直到車子在富麗堂皇的會所門前停下,這才不可思議地看向齊風棋。
齊風棋沒理會她,徑直下了車。
秋湄捏緊了裙邊并不想跟下去,但秘書已經(jīng)開了她這邊的車門:“奚小
姐,請下車。”
帝皇會所,著名銷金窟。
秋湄以前沒少來。
只是她本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踏進這里半步。
察覺到身后人的步子太慢,齊風棋折回來,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腰,掌心
用力推著她加快了速度,頭微微一側(cè)到她耳邊:“跪久了是不是連路都
不會走了?”
霓虹燈從頭上打下來,強烈又斑斕的光籠罩在兩人身上,讓這樣的距
離顯得有幾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