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彌漫開會讓其他人注意到,畢竟清河聶氏也是除了歧山溫氏以外高修為者最多的。
魏無羨不接話,只是大半張臉都埋進(jìn)枕頭里,聲音悶悶的,“懷桑,你快點(diǎn),別被你大哥發(fā)現(xiàn)了。還有你這床怎么這么硬?”
“來了,魏兄你忍著點(diǎn),我第一次,沒經(jīng)驗(yàn)。”聶懷桑將消毒的藥粉倒在手里,還險些翻到地上一半。
聶懷桑沒怎么出過門,出門也有一窩人跟著,壓根用不著自己上手涂藥,再加上緊張,幾乎要把藥瓶都給打翻了。
魏無羨都要?dú)庑α?,“不是,你行不行?不行我來?!?/p>
話音落下,聶懷桑手上的藥粉已經(jīng)抹了一些在傷口處。
“嘶——”魏無羨倒吸一口涼氣,“你等等,我緩一下……”
這藥粉是溫情自己調(diào)的,效果好的同時就是沒有什么麻醉的作用,再加上是二次傷害,魏無羨現(xiàn)在簡直疼麻了。
聶懷桑給他擦了擦滿頭的汗,隨后等魏無羨表情好了些再將傷口處的藥粉抹勻。
“懷桑,你給我個痛快,別折磨人?”魏無羨覺得聶懷桑要是干脆一下子全部灑上來都比這樣好過些。
但偏偏聶懷桑又不敢,“不是,你這出這么多血,我怕出事……”
魏無羨當(dāng)時受傷可比這個血流量大多了,也就聶懷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在這里覺得有問題。
看著他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魏無羨索性也就隨他去了,“又沒嚇你,哭什么,你繼續(xù)吧,輕一點(diǎn)?!?/p>
小臂長的傷口愣是被聶懷桑處理了大半個時辰才好。
熏香燒了半盒,倒是沒什么血腥味和藥味傳出。
聶懷桑將地上少許的血跡(其實(shí)也就劃破手指那么點(diǎn)……)擦干凈,隨后又出去打了點(diǎn)水來讓魏無羨自己把汗和身上的血漬擦擦。
“我這床的軟度甚至都不如客房,但你現(xiàn)在不方便過去,就先委屈魏兄你了。我一會兒去側(cè)臥睡?!?/p>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聶懷桑壓低聲音問他,“魏兄啊,你真的不喜歡曦臣哥哥嗎?我看他這架勢很可能讓藍(lán)先生去上門提親的?!?/p>
魏無羨朝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你睜眼看看我身上這痕跡,有點(diǎn)良心行不行?這話誰都能問除了你。”
身上這么多傷口二度撕裂都是因?yàn)檫@件事,聶懷桑竟然還覺得他有可能會對藍(lán)曦臣感興趣?
“好好好,我錯了。”聶懷桑慢悠悠地替不想動的魏無羨把被子蓋好,窗戶略開,“你先睡,我去讓人弄點(diǎn)補(bǔ)血養(yǎng)氣的吃的明天燉?!?/p>
魏無羨這次頭都沒高興抬,靈力耗空,失血過多的他只想好好歇幾天。
屋外,看著鬼鬼祟祟溜出去的聶懷桑,聶明玦的臉色似乎有幾分復(fù)雜和凝重。
多次想推開門,但又最終將手放下離開了聶懷桑的院子。
在魏無羨靈力耗盡,聶懷桑實(shí)力忽略不計的前提下,聶明玦這等實(shí)力只要稍加收斂聲息就可以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