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那幾招都是死手,讓他幾乎內(nèi)傷,宮遠徵咬著牙:“區(qū)區(qū)綠玉侍怎么會如此厲害?”宮遠徵一方面是疑惑,一方面怕哥哥笑話,“按他的實力,至少也是個黃玉侍!”
“我回頭查一下金繁?!睂m尚角對他說。
江獻音給他涂好藥,宮遠徵就坐起來把衣服拉好。
宮遠徵目光里有些愧疚:“哥,醫(yī)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證宮子羽——”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宮尚角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目光凝重地轉(zhuǎn)向門口。
門堪堪掩著,宮遠徵閉上嘴巴,看向地面的縫隙,那里露出一個虛虛的影子,三人臉上均閃過一絲異常。
房門被迅猛推開,宮尚角閃到門外。
門外庭院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靜謐,日光大亮,空無一人。因此,房間門口那一聲碗盞碎裂的聲音就顯得格外分明。
人影虛晃,宮尚角再度閃身,貼近了站在門口的上官淺,一把扣住她手腕。托盤和瓷碗摔落,里面的湯汁灑了一地。
江獻音聽到聲響也跟了出來,就看到上官淺那個小白花裝作柔弱無辜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宮二先生,你把我拽疼了?!?/p>
宮尚角的眼神既冰冷又危險,手依舊沒有松開。
方才他們說到醫(yī)案的事,門口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竟是上官淺。
“你偷聽了多久?”說完,他看到上官淺手上握著一個瓷瓶,“這是什么?”
上官淺的眉頭扭曲,她忍著手里的疼回答:“藥油?!?/p>
江獻音眼睛一瞇:“你果然在偷聽?!?/p>
上官淺委屈地彎下唇角:“方才徵公子來的時候,我看到他身上帶傷,就想著拿瓶藥油過來,卻不想在門口無意中聽到了一些……”
宮遠徵走過來,滿臉不悅:“哼,無意?”
“我受不受傷與你何干?”宮遠徵毫不留情地懟她,“哥哥和嫂嫂會照顧我,哪里用得著你在這里虛情假意?”
上官淺心里委屈,但沒有繼續(xù)解釋久久站在門口的原因,只是話鋒一改,突然說:“角公子,我有辦法把東西拿回來……”
宮尚角幽幽地問:“你聽到了多少?”他的面色依然冷峻,但手已經(jīng)松開了。
上官淺已經(jīng)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但眼下不是認錯的時候,她容色決絕,迎向?qū)m尚角的目光:“角公子,入住之后,我一直都在想方設(shè)法討你歡心,做了很多不合你和夫人心意的瑣碎雜事,但我想真真切切地幫到公子,這樣才對得起我的身份?!?/p>
江獻音挑眉,冷聲道:“口氣不小。”
“我方才約莫聽到金繁搶走了徵公子的東西。如果這個東西很重要,他一定會隨身攜帶。金繁會提防徵公子,卻不會提防我?!?/p>
“如果失手,后果可沒你想象中那么輕松?!睂m尚角冷冷一瞥。
她想得太簡單了,宮遠徵對上金繁尚且沒撈到任何好處,互相落了一身傷。
上官淺依然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江獻音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譏笑一聲就轉(zhuǎn)身回房了。
宮遠徵在背后輕哼了一聲,端起杯子陰陽怪氣地喝茶,并咂咂嘴:“好茶啊?!?/p>
“確實是好茶?!苯I音悠悠道,也品了一口茶,與宮遠徵兩人對視一眼,眼底是如出一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