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和宮子羽的臉色都變了。
宮尚角說:“金云峰和胡管事在月長老被行刺當晚都有不在場證明,但唯獨霧姬夫人無人可證,她說自己年紀大了,睡得早,冬夜里怕寒,不希望開門開窗漏進寒氣,所以還專門吩咐下人們無事不要打擾她?!?/p>
“姨娘說得沒問題啊。人無法證明自己沒有做的事情,你如果要指認霧姬夫人,那得你提供證據(jù)——人證,還有物證。”
“你放心,證據(jù)會有的。只要我繼續(xù)查,證據(jù)就一定會有?!?/p>
宮子羽提高聲音:“可是十日之期已到,你已經(jīng)無法兌現(xiàn)承諾了?!?/p>
好好好,開始狗急跳墻了啊,江獻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宮遠徵冷笑:“你也沒有突破三域試煉??!你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吧?再繼續(xù)游手好閑,執(zhí)刃的位子可都要被你玩兒丟了哦?!?/p>
宮子羽被反堆,頓了頓,決定不與他們過多糾纏:“好,既然彼此都沒有實現(xiàn)承諾,那就扯平了,希望你下次能找到確切的‘證據(jù)’,否則不要再浪費時間糾纏姨娘了?!?/p>
“我要怎么查,不需要你教我。倒是你,怎么過后面兩關(guān),需要我教嗎?”宮尚角輕飄飄地瞥他一眼。
宮子羽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與金繁離開。
等宮子羽他們離開,宮尚角靠在椅子上,輕輕揉著自己的眉心。很顯然,他感到了宮子羽的變化,這是強者的氣息,越來越懂得了克制,越來越變得穩(wěn)重,盡管還說不上如何老練沉著,但與原先的紈绔性情大不相同,給人以隱隱的威懾感。
“霧姬夫人這么狡詐,騙過了我們的信任,如果她不再犯案的話,想要再找到證據(jù)……”宮遠徵沉思良久才開口。
“她不可能不犯案,因為她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江獻音雖然語氣輕柔,但態(tài)度卻是不容置疑。
“哦?嫂嫂知道她的任務(wù)嗎?”
“不知道,但肯定不只是刺殺月長老這么簡單?!?/p>
宮遠徵有些興奮:“那就等她再動手吧。哥哥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宮門的警戒分布,還增加了那么多看不見的隱形暗崗夜哨,只要她再殺人,就必然會露出馬腳。”
“可是我決不允許她再殺人了。宮門族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允許外人踐踏。十年前我咬碎牙齒吞下的誓言,我說到做到。”
宮尚角沉默起來,鐵氣森林表情陷在陰影里,顯得深不可測。
三人正在商談,就有醫(yī)館的人走進房間里,行禮,然后走到宮遠徵面前,小心翼翼遞上兩張藥方。
“徵公子,這是剛剛上官淺姑娘抓取的藥方?!?/p>
“兩份?”
“她還幫云為衫姑娘也抓了一份?!?/p>
宮遠徵回頭看向?qū)m尚角。宮尚角不對聲色,懶洋洋對下人抬了抬下巴:“你先下去?!币娽t(yī)館人走遠,宮尚角才輕聲問宮遠徵:“藥方有什么問題嗎?”
宮遠徵看著手里的藥方,皺著眉頭:“看起來像兩份清熱去火的藥膳……”
宮尚角有些意外了:“藥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