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和沈司南整理好訓(xùn)練室的器械,王楚欽套上一件外套就說先去開車了,因為不知道具體什么時候回來,還給林高遠(yuǎn)打了個電話,說是不用等自己加訓(xùn)了,別的也沒提。
再見到沈司南時,她就已經(jīng)站在大門口等了。
傍晚的夕陽落在她的身上,夾雜著小雨的發(fā)絲隨風(fēng)而動,一身黑色的服裝沒有過多的修飾,但是擋不住她修長翩躚的身形。
這時候的王楚欽才發(fā)現(xiàn),其實沈司南在女孩子當(dāng)中還蠻高的,也和自己在互聯(lián)網(wǎng)所看到的不同。
“司南?!崩萝嚧昂退蛄藗€招呼,見她想后頭走著,王楚欽還比了比自己的副座,提醒道:“可以坐前面,方便指路?!?/p>
“好?!?/p>
似乎是因為打網(wǎng)球是一項體能消耗巨大的運動,加之沈司南非人般的拼命,以至于她整個人看起來單薄的很,偏大的外套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但是脫下卻能見到她緊實的肌肉線條,她是瘦,但絕對不乏力量。
自覺的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上面已然是一處導(dǎo)航,沈司南說道:“到這個地方就好,今天有青少年網(wǎng)球公開賽,隊友的弟弟也參賽了,說是因為我的緣故,正在進行加時賽,希望我能過去一趟?!?/p>
少女的發(fā)香溜進鼻尖,使得王楚欽對沈司南的舉止更為留意了些。
“所以你特意趕過去,給他加油嘛?”有些驚訝這些話從她的嘴里說出,王楚欽也慢慢開動車子。
“也算是吧?!边@個請求也是她考慮了很久才答應(yīng)的。
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王楚欽也沒忍住笑意,感嘆她的反差感真的蠻大的,不禁調(diào)侃道:“你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目中無人,事出有因,你不解釋……被人誤會不困擾嗎?”
“為什么要困擾?要了解一個人就不要去聽說,而是要聽他怎么說。”她破天荒的不排斥王楚欽的語調(diào),沈司南還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那你呢?左手將這條路其實也不好走吧?!?/p>
有些意外她會把話茬子扯到自己身上,但王楚欽也只是驚訝了半晌,很快就承認(rèn)了,“嗯,挺難的。”
“我理解你的難處?!?/p>
“你們打網(wǎng)球的也分左右手?”
怕他誤會自己故意找話題和他套近乎,沈司南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右手,解釋道:“我們分慣用手,像我這種右撇子就是右手,但我的右手握不穩(wěn)拍子了?!?/p>
想到她右手纏著的一圈紗布,他猶豫道:“那你……”
“是的,我在球場上玩命,被老姚強制改用左手打,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理解你的,你是難遇的左手將,而我目前也在慢慢適應(yīng),不然右手的傷害太大了?!?/p>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沈司南在有十足把握時,還是會賭上一切,用自己的右手來接球,這也是老姚說的屢教不聽屢教不改的倔脾氣。
“但是前一輪比賽,你不也沒改嘛?!彼浀?,那天林高遠(yuǎn)點開的搜索詞條里,沈司南就是裹著紗布和腕帶,右手握拍的。
“哦?你有看我比賽啊?”她嘴角一翹,很是意外的盯著他看。
雖說自己打球很長時間了,不過聽到陳子辰他們以外的人對自己有印象,沈司南還是驚喜的。
用余光留意到她身子都坐直了,王楚欽生怕她會多想,尷尬道:“淺看!別誤會,我只是淺看!”
“行啊,那我禮尚往來回去看一看你的比賽?!?/p>
“聽起來好勉強……”
被他這么一句話給逗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沈司南笑道:“那不然哪天你們打一場吧,在我們各自訓(xùn)練不沖突的情況下?!?/p>
“也行?!?/p>
滿意的點點頭,沈司南笑著,想起自己那位當(dāng)乒乓球藝術(shù)家的舅舅,繼續(xù)提議,“那和許昕打可以嗎?你們都是左手將,應(yīng)該會很好看吧?!?/p>
“……”真不是故意的嗎?她看起來就是故意的吧?
見他沒說話,沈司南還側(cè)了側(cè)頭,輕皺著眉頭,“嗯?”
一臉不高興的癟了癟嘴,王楚欽吐了三個字,“不方便?!?/p>
“你怕輸???”沈司南一向看人很準(zhǔn),他越是這樣的反應(yīng),就坐實了她的想法,安慰道:“輸贏只是一個結(jié)果,對得起自己就夠了,正手爆沖,反手?jǐn)Q拉,其實你很強?!?/p>
她說的話和她做的事可不相同,她打球可是逮著對手使勁的發(fā)力,可不像她說的對的起自己就好,想到這,王楚欽懟了句,“你不在乎輸贏,那為什么要玩命?”
“我和你不一樣?!弊猿耙恍Γ鼛啄陙?,隊里很多人都不穩(wěn)定,她可不能出任何差錯,意識到自己沉默的有點過分,沈司南故作輕松道:“我只能贏,我身后沒有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