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沒看清那張臉上的肆意,沈司南就將全盔推下,遮住了她的眼眉,驟起的推背感襲上他的身軀,不得已,那雙細(xì)長的手只能在纖薄的腰身尋求平衡。
小動作拉滿,以至于他沒能見到沈司南上揚又富含小心思的嘴角,王楚欽就撫上了她的腰身。
觸及之處,單薄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因為訓(xùn)練力度拉滿的緣故,即便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沈司南緊實的肌肉線條,明明不高的體溫,卻燙的王楚欽不敢動彈。
能用什么詞匯去形容此刻的沈司南呢,老實說,王楚欽找不到。
說她是帥氣吧,但沈司南的堅韌又更勝一籌,說她漂亮吧,在此刻這種情景卻格格不入,并非她不漂亮,而是不能簡單用漂亮就忽視了她其他的優(yōu)點。
何況沈司南的魅力何止是單純的詞匯能概括的呢……
從他不經(jīng)意看到她在賽場上的身影時,他早就一眼淪陷了,只是傲氣如她,自己不敢承認(rèn)罷了……
車子在路上行駛的很快,許是因為午夜的緣故,以至于沈司南能任性一回,即便她不留情面的擰著油門,這臺坐騎都能穩(wěn)穩(wěn)的在路上疾馳。
湖邊舒爽的風(fēng)撲面而來,使得少年止不住傾動的心,借著她不顧后果的推背感,結(jié)實的扶上了她的腰身,胸膛微微前傾,只差一點理智的喧騰,他就能碰上少女的脊背。
很快,繞了幾圈的沈司南便回到訓(xùn)練基地,她利落的將車一停,頭盔也被順勢摘掉。
些許的疲憊攀上眼皮,沈司南像是耗盡了幾格電。
“回去休息吧?!?/p>
一臉茫然的看著熄了火的人,王大頭問,“就完了?!”
“啊?你什么意思?”疑惑的一皺眉,沈司南一個沒忍住,直接開懟,“那不然你還想怎樣?我都快困死了!”
“好好好,那快回去休息吧,你明天還有隊內(nèi)小組賽。”
“我都差點忘了……”看了一眼腕表,沈司南想睡覺的心思達到了頂峰,她只覺得自己的眼皮子都在打架,哀怨的看著面前的人,沈司南還是打不起精神,“你不困的嘛?”
“我還好?!币娝荒樉胍?,王楚欽提議道:“那我送你回去吧,我們的宿舍也隔得不遠?!?/p>
“好,那你球拍先給我,不然一會我就忘了?!?/p>
“到你宿舍樓下我再還也不遲?!?/p>
“也行。”
似乎是困迷糊了,平日里沈司南的鋒芒在此刻都消融了,她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將自己的寶貝車鑰匙塞進了包里,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跟在王楚欽的身側(cè),她只覺得兩只手都要抬不起來了。
第二天再見到沈司南時,她正站在姚指導(dǎo)的面前,一臉幽怨的聽訓(xùn),心有不服,但也只是翻了幾個白眼。
倘若沈司南想得起來今天的小組賽,她是絕對不會頭腦一熱說帶王楚欽去兜風(fēng)的,都快“龍馬號”來得太突然了,讓她過于忘我,導(dǎo)致遲到被訓(xùn)了。
“你還瞪?你遲到很光榮嗎?”
“嘖,就我遲到了嗎?”沒毛病吧?她都不頂嘴了,怎么著看兩眼還不行了?況且今天又不止是她來晚了……
“你就仗著你那些金牌橫行霸道!”
“咋的!我拿金牌不橫行霸道難不成我還要哭嘛???”
“沈司南!”
忍住要罵人的沖動,老姚一個勁的勸服自己,沈司南還是個孩子,需要耐心一點,不然物極必反,她會把自己氣死……
脾氣一上來,沈司南就一屁股坐到一側(cè),扒拉著自己的球拍,還不忘和進來觀摩小組賽的幾人點點頭,打了聲招呼。
“陳子辰呢?”老姚又問。
“我哪知道?。俊?/p>
一說起陳子辰,老姚就意識到沈司南不對勁了,形影不離的兩個人,此刻甚至不知道對方在忙什么,最后看向了沉默的高曉筱。
“曉筱,昨天不是你和子辰加訓(xùn)嗎?他睡過頭了?”
“路上了,這兩天他不在狀態(tài),就是手……”雖然不想提,但是陳子辰確實比起之前狀態(tài)好差很多,大概是和手上的傷復(fù)發(fā)有關(guān)聯(lián)。
猶豫了片刻,宋嘉宇也開口,“要不……改期吧,他的傷復(fù)發(fā)……比不出最好的成績?!?/p>
話雖如此,但是老姚認(rèn)為陳子辰不會同意,下意識就把這個話茬子丟給了沈司南,問道:“司南覺得呢?”
“他不會改期的,死都不會?!彼龓缀鯖]有思考過,就吐了這個答案出來。
她太了解陳子辰了,一個翻版的自己,她太了解了。
至少以陳子辰的倔性子,這個事情就不可能同意,他和自己一樣,討厭別人在這些事情上遷就自己,他會覺得自己很無用,所以壓根不可能同意。
要死就只能死在賽場上,這是他們唯一共同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