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欽聽林高遠說,余溫因為今天被狠狠地擊敗,直接去理發(fā)店剪了個短發(fā)。
王楚欽想著自己沒那么大的影響力,可是看見了那一頭秀發(fā)被剪了,也沒遮掩,轉了個彎地問了出來。
余溫嗯,有,不多。
余溫的手指穿梭在發(fā)絲間,輕輕摩挲著,與此同時,話語從她的口中緩緩流出。
四周籠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唯有昏黃的路燈灑下淡淡的光芒,而今夜的月亮仿佛也羞于露面,隱身于厚重的云層之后。
這一切使得兩人間的氛圍更顯凝重與尷尬。
或許是實在無法承受這般壓抑的氣氛,余溫終于鼓起了勇氣,提出了幾天來一直縈繞心頭的問題。
畢竟,唯有勇敢者才能先享受世界。
余溫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這幾天你都沒理我嗎?
王楚欽因為你把我給你的糖給了小胖。
余溫就因為這個?給我打的那么重,你看我手上還有額頭上的淤青。
余溫心頭涌上滿腔的委屈與不甘,的確,她不該私底下將糖給了東哥,但這場比賽的慘敗,卻像是在她心上狠狠地劃了一刀,痛得難以言喻。
余溫對不起。
余溫抽泣著吐出的“對不起”三字,在王楚欽的心湖里激起了層層漣漪。
王楚欽手忙腳亂地擦拭著余溫臉上的淚痕,心中滿是慌亂與無措。
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無理取鬧,但那份莫名的情緒卻難以自抑。
或許是好不容易與余溫開始了心與心的交流,然而看到象征兩人情感見證的糖果被送給了別人,這份突如其來的失落感讓他難以承受。
王楚欽沒關系的,是我不好。
他輕聲安慰道。
王楚欽今天打球時我沒有控制好力度,弄疼你了。小魚,別哭了,好嗎?
他的聲音溫柔而誠懇,希望能撫平余溫心中的不安。
原本壓抑沉重的氣氛,在余溫的笑聲中漸漸消散,如同晨霧遇上了初升的陽光,悄然無蹤。
余溫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王楚欽無奈的笑了笑,把擦眼淚的手收回。
誰料余溫下一刻便立刻抓住了王楚欽的手,徑自往自己的方向一帶。
余溫我雖然把糖給了東哥,但是我也吃了的,那天東哥承受了很多,實在沒找到東西,所以就把糖分給了他。
余溫凝視著王楚欽的雙眼,一字一句緩緩道來,那話語如同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王楚欽的心頭,令他的心間泛起陣陣微妙的漣漪。
余溫保證沒有下次。
王楚欽在那一瞬間感到自己的手仿佛被一陣熾熱觸動,那只余溫尚存的小手,僅僅能夠包裹住他手掌的一半。
王楚欽那……那好吧,原諒你了,只是某人還記得今天說了“我要是哄他我就是小狗”嗎?
王楚欽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好意思,連忙找了話題掩蓋過去,只是那手卻不愿意抽出來。
余溫這個嘛,汪汪汪!就當我是惹王楚欽生氣的壞小狗好了。
王楚欽凝視著余溫,只見她雙眼閃爍著光芒,仿佛還殘留著幾分熾熱。為了裝得更像一些,她將雙手握成拳,輕輕置于腦側,隨著叫聲有節(jié)奏地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