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隊伍的最后與孫穎莎一同進入大巴車,國乒隊隊員們都十分默契的給她倆留了兩個連在一塊兒的空位,
梁蓁蓁忙不迭拉著孫穎莎入座,由于乘坐大巴時總會感到些許眩暈不適,她便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靠窗的位置,
剛一落座,就見頭頂伸來一只大手,那只手勻稱修長,指尖還捏著兩顆包裝完整的藥片,是坐在他們后面的王楚欽遞來的,與此同時,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在耳畔響起,
王楚欽“喏,拿去,暈車藥?!?/p>
梁蓁蓁看看藥片,又看看那只手,接過后放到一旁,隨即轉身,兩只手搭在座椅上,眼巴巴的看向王楚欽,
梁蓁蓁“感動住了,頭哥!”
王楚欽渾不在意的哼笑兩聲,手指不輕不重的在她額間戳了兩下,
王楚欽“有事兒頭哥沒事兒就大頭,小丫頭還兩副面孔呢?”
言語間的調侃令梁蓁蓁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卻是梗著脖子嚷嚷道,
梁蓁蓁“那咋了!咱做記者的不就得臉皮厚嘛!”
語畢也不顧她頭哥笑成什么德行,捂著漲得通紅的小臉老老實實的縮回座位,
可誰知身旁的孫穎莎見她這幅鵪鶉模樣也樂意逗她,在包里翻找?guī)紫潞筇统霰乇f過去,圓圓的下巴沖著她身側的那兩顆藥片抬了抬,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笑意,
孫穎莎“頭哥一番心意啊,趕緊吃了?!?/p>
梁蓁蓁:已老實,求放過
就著熱水吃完暈車藥,梁蓁蓁不一會兒就感到了一絲困意,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耷拉下來,她默默將腦袋靠在離窗邊較近的位置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一個小時后,大巴緩緩??吭谑锥紮C場之外,夜幕如墨般深沉地包裹著這座宏偉建筑,
沉浸在睡夢中的梁蓁蓁被孫穎莎輕柔地喚醒,她惺忪地揉了揉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靠在了孫穎莎的肩膀上,她一下子清醒,手指不自覺地觸及孫穎莎的肩頭,輕輕的按揉了起來,她抿了抿唇,言語間都帶了幾分自責,
梁蓁蓁“還好嗎?可別給我壓壞了?!?/p>
肌肉的酸痛在女孩力道適中的按摩下漸漸得以緩解,孫穎莎緩緩呼出一口氣,
她的肩膀是在常年的訓練中落下的舊傷,從剛開始簡單的肌肉拉傷到現(xiàn)在的習慣性酸痛,很難想象這么多年她是怎么撐過來的,
23歲,花一樣的年紀,在同齡女孩兒按部就班的做著相對輕松一些的工作之時,她背負著祖國的榮耀,像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一次又一次為國出征,摘得冠軍,掙得榮譽,
實際上,她并不是個例,這是乒乓球運動員的常態(tài),是整個國家隊運動員的常態(tài),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好好走下去, 為國爭光,成了他們不約而同的使命。
孫穎莎壓下心底的動容,咧嘴一笑,尖尖的小虎牙也隨之露出,她拉下梁蓁蓁的手握在掌心,在小姑娘擔憂的視線中動了動自己的肩膀,故作無事的出聲寬慰,
孫穎莎“沒事,就靠一下能有多大事,你閨蜜我身體好著呢!”
在梁蓁蓁皺著眉意欲教育她的前一刻眼疾手快得握住人的肩膀向后一轉,開口催促道,
孫穎莎“快快快,就剩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