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xùn)練的日子過的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挑杯開賽的時間。
一諾也很沉的住氣,即使網(wǎng)上自家女朋友和清融的cp傳的沸沸揚揚,他也沒有因為這事去打擾她。
“焦點?”一轉(zhuǎn)頭,手邊的貓貓就不見了。
焦點和lens都是住秦不晝的房間里的,不過房間是套房,一諾雖然天天呆在她房間里面,倒也還沒進(jìn)過臥室。
或許是焦點太久沒見到媽媽了,今天就鉆到了她臥室里。
進(jìn)去前,一諾還合著雙手先道歉:“不是我沒禮貌哦粥粥,是你兒子不見了~?!?/p>
“吱嘎”
推開門,眼前的布局很熟悉。
純白的墻面纖塵不染,一張低矮的灰色雙人床居于中央,內(nèi)嵌燈帶在墻面投下流動的光影,懸空設(shè)計讓整張床如同漂浮在晨霧中一般。
落地窗前空無一物,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冷清的矩形光斑,整個空間干凈得近乎冷漠。
與他在重慶的那晚,第一次見到她時的臥室?guī)缀跻荒R粯印?/p>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張掛在床腳墻面的照片——是夏季賽狼隊奪冠那晚,她拍的照片。旁邊是微博給她做的隊服。
e星的痕跡暫時還沒有。
“喵~喵~喵。”
焦點的聲音從衣柜中傳來,打斷了一諾的回憶。
一諾無奈:“你媽媽不回家,你也不老實······別折騰我了祖宗~。”
說著一只手抱起焦點,另一只手抓起被它弄掉的衣服。
隨意的掃了眼衣服——白紋藍(lán)底。
這是······
一諾肩膀瞬間繃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剛剛他還說沒有estar的,現(xiàn)在是有了!
一諾猛地翻過隊服,看見背面明晃晃的“清融”兩字!他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閃電擊中。
外面電視機(jī)里還在投屏著她在estar的新物料,不逢時的傳過來她在接受采訪的聲音:“清融吧?!?/p>
一聲聲清融喊的,是那么的曖昧繾綣。
在此刻的一諾聽來是這樣的······
“溫溫柔柔的,我會比較······?!?/p>
比較什么?一諾甚至不想聽清了。
所以說,軍團(tuán)杯那幾天他覺得她和清融不對勁是真不對勁。
所以說,那天直播戛然而止前的男聲就是清融的。
所以說,那天掛他電話,也是清融來找她了。
所以說,什么來陪她,什么她要回來了,都是安撫他的手段而已。
他早該知道的,口頭支票她最會開了。
挑杯前半程的比賽都在重慶,所以,他本來是想她打完第一場回武漢,再跟她好好聊聊的。
但是,一諾抓著手里的隊服······就算是幾個小時他也忍不了了!
坐在去重慶的飛機(jī)上,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他這是在送自己回基地······
一諾靠在舷窗邊,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三萬英尺的高空本該讓人平靜,可他的太陽穴卻突突直跳——
他現(xiàn)在過去又能說什么呢?她不喜歡自己這件事,他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嗎?跟她挑明了,唯一結(jié)果只會是分手吧?他······是不是有點得寸進(jìn)尺了。
艸······,能不能不要這么卑微?一諾忽的又開始在心里罵到自己。
機(jī)艙里的冷氣吹得他一個激靈,伸手要水時才發(fā)現(xiàn)礦泉水瓶被自己捏得咔咔作響。
無論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此時已經(jīng)到了重慶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