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初和王富貴互相薅對方頭發(fā)的手停在半空,呆滯地望著司徒無暮,沖他眨了眨眼。
司徒無暮嗯?怎么了?
白月初說到突破口……
王富貴我都差點忘記了
王富貴叉著腰走到無憂面前,笑嘻嘻地指著她開口道。
王富貴雖然我們不敢用心技觸碰金晨曦,可我們不是有五當家在嗎?
王富貴我們不敢觸碰,是怕運用不熟練反被黑狐所控,可她可是傲來國的五當家誒,還用擔心被金晨曦反客為主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
除去司徒無暮和白月初的幾人面面相覷,然后沖王富貴豎起了個大拇指。
涂山蘇蘇富貴哥哥好聰明呀!
王富貴那是,本少爺就是最聰明的,才不像那個菜鳥白月初
他剛說完,胳膊忽地被人挽住,嚇得他一個激靈,下一秒就聽見來自某位少女的歡呼雀躍聲。
權家小師妹對呀對呀!我們還有五當家呢!
王富貴喂喂喂?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權家小師妹我剛剛趁亂用了隱身符,然后跟著你們一起逃出來啦
小師妹笑得眉眼彎彎,雙眸亮晶晶的,滿臉期待地望著無憂。
權家小師妹哇啊,又可以親眼看見無憂大人使出真正神通了嘛,好期待好期待!
對上她熱情的目光,無憂有一瞬幻視五百年前的王權醉。也是這時,她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完全脫離黑狐的侵擾,或者說,像黑狐娘娘所言,困住她的始終是她的心魔,是她心里深處的自己。
“你離不開我的,我們來日方長?!?/p>
她的聲音在無憂耳邊響起,她麻木地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嘆了一息。
到底是誰要和她來日方長?。?/p>
白月初徐徐走上前,挑著眉打量起無憂。
白月初無憂客人,他們都那么滿懷期待了,你難道不給大家展示一下你真正的實力嗎?
無憂……
無憂轉(zhuǎn)眸凝視著滿眼戲謔的他,又是一陣心累。白月初顯然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力不從心,如今說這話不過是想讓她難堪罷了。
事情已經(jīng)這么難控了,這會兒又來了個拱火的臭小子。
早知道,就不來了……
無憂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身側(cè)的司徒無暮,嘴角癟了癟。
只要他在,她還是會來。
司徒無暮這東西太危險了,即便是無憂,也不能讓她以身犯險
司徒無暮側(cè)身擋在無憂面前,垂在腿側(cè)的手漸漸握緊。
他心里不比無憂好受,他實在猜不透無憂所言究竟是不是在安撫他,她到底已經(jīng)力不從心到了何種地步。
從剛才在船上的情況來看,她確實會因為以前的友人分神陷入幻境,可是只要他稍稍呼喚她,她就能立刻醒來。這樣一看,也不是特別嚴重。
可是,他今日心里就是格外的不安,包括在奇香谷里做的那個噩夢也時不時在他腦海里重演。
司徒無暮悄悄調(diào)整了下呼吸,努力平復心情。
在這個被善于控制人心的東西籠罩的地方,絕對不能有其他多余的情緒,否則就會陷進去。
司徒無暮我覺得我們還是再想辦法吧,硬拼太冒險了